,更多的好似在試探,也好像是在拖延。依照慣例,此時正是西炎進攻最勐的時候,可預料的大戰並未到來。

但西炎大軍日日操練,防守漸嚴,緊繃的氣氛隨時一觸而發。每次他帶人去交手,總感覺對方將領那臉上古怪的笑透著勢在必得。

原將軍懷疑,西炎是不是故意拖延。他想,有可能西炎是想乘人之危,等北齊和東廈牽制住大密,他們趁勢一攻而入。又懷疑,會不會被西炎曉得了大營的糧草捉襟見肘,再等將士們支撐不下。

看到這些,新帝並未焦急,對州大軍,他勢在必得,且早有準備。

又接著看,便是原將軍彙報自己的任務程序了。

原將軍說,將士們幾個月未發軍餉,雖還未到捱餓的地步,但久未有銀子寄回老家,好些人收到家裡的口信書信催要銀子,老家糧食欠收,物價浮動,給了士兵們巨大壓力。已經有幾波人鬧到衛國公面前要銀子了。可惜,衛國公除了安撫的話語,什麼實事也做不了。軍營底層不免怨言滿天。

新帝看到這些,嘴角一勾,這就是他要的機會啊。

衛國公失去人心,軍營躁動,而自己的人帶著銀子及時出現,何愁大軍不歸順。

軍權,牢牢握在自己手裡才安心吶。

目前看來可按照計劃行事,但康順帝又猶豫,若是自己的人敵不過西炎大軍呢?

若是西炎此時能退兵或者和談該多好。

康順帝閉了閉眼,再睜開已是決絕與勃勃野心,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衛國公不是神,便是他沒了,還有帳下久經考驗的幾十萬大軍,還有那麼些將領,自己只要派合適的人去,未必不能敗了西炎。

相反,收回軍權的事卻是不可再拖,誰知明天衛國公會不會反?或者衛同想當皇帝了呢?

康順帝從不認為一個男人會為了女人放棄對權勢的追逐。

既然做了決定,康順帝立即給原將軍下指令:速行。

競天不知道新帝在打她老公公的主意,指使著張小文書按三天一次的節奏,與朝廷要人要糧。

張小文書寫軍務摺子的水平一日千里,閉著眼睛都能聲情並茂。

競天四處裡逛,看淦州各地難民安置如何,她的移民前教育的程序,還有聽取民間疾苦,主要是老有百姓問:寨主,外頭挺亂的,咱就不能出去幹一票?諸如此類的求而不得的掙扎難題。

競天理智的按捺住了蠢蠢欲動的人民,自己家的堅固老窩還沒建好呢,先消停著。

至於兗城那裡,她再沒看的,誰讓手下傳信都是一切很好一切正常一切圓滿就是百姓們手裡東西不多大家不過癮之類,競天算著,等到海島海鹽來了,她再過去看。

可過了十五沒幾天,競天被水匪臉紅脖子粗的尋著。

“親家公被人害了!”

競天一下就燒了起來:“誰?國公爺怎麼了?”

來傳信的水匪顯然是不知曉內情的,催著競天趕緊去。

競天最快速度趕到州大營,幸好她接到信時離著兗城不遠。一進大帳,就看見老公公躺在鋪著皮子的炕上,身子直挺挺鐵板似的,臉色青裡泛黑,雙目緊閉。

手指頭顫巍巍探到鼻子底下,心頭一涼,沒氣了。

顧不得男女之別,競天一把拽開老公公胸前衣裳,耳朵貼上去細聽。好半天,終於聽得一聲微弱的心跳聲。

唿,還活著。

常有福等人垂淚:“國公爺用內力壓制住毒素,自動陷入龜息,毒不解…不會醒來。”

競天噌的坐直熘了,怒目:“怎麼回事?”

張勐咬碎大板牙:“是姓原的那龜孫!國公爺救他,他卻趁機下毒手,匕首抹了毒!”

競天一驚,仔細檢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