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不禁歎服,笑道:“滿嘴胡言,倒也有些道理,就算是透過了吧。我知道它是紫玉,你別賣弄了,行不?”

“長見識了吧?”李煜宸牽動嘴角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要不要我再教你如何侍弄花卉,讓它異時而開,品象優美?”

“得了~”姜梅失笑:“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起染房來了。”

讓花異時而開,甚至四季常開,在現代人眼裡已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只要掌握好了溫度和溼度,以及供應它所需要的營份,探制花期又有何難?

她以為他專精醫術,沒想到對花草還有研究,竟隱然具有專業水準。只不過,她可沒打算把自己變成一個園丁。

“切~”唐鬱哧之以鼻:“鮮花四時常開有什麼稀奇?在我們赤日早已是稀鬆平常,哪值得如此炫耀!”

“唐公子祖籍赤日嗎?”李煜宸心中一動,順勢探問。

“哼~”唐鬱輕哼一聲,不再搭腔。

“是,”司空博神色坦然,在一旁恭聲回答:“我們的確是從赤日而來,一路碾轉只為求醫而來。可惜,世人所傳神醫大多皆是沽名釣譽之輩,以至少主的病遷延日久……”

言下之意,李煜宸被譽為當世第一神仙,也不過爾爾!

“司空!”唐鬱不悅地皺眉。

李煜宸微微沉吟:“請恕再下冒昧,唐小公子的病由來已久,先天上似乎是從孃胎裡就受了極寒之氣,導至身體孱弱。再加上家境優渥,過度服食大補之藥,造成了反效果。”

他這話說得婉轉,暗示他並非生病,而是從孃胎裡帶了毒素;加上後三調養過度,遍訪名醫又令他服下眾多藥物。

俗話說是藥三分毒,他體質本弱,再胡亂進補,身體自然是每況愈下。

“李公子果然高明。”司空博一驚,倒對他生出一些佩服之情。

唐鬱的生母原是西門家繡房裡專做針線的粗使丫頭,偶然的機會被為提高功力大量服食過量毒粉的西門煌強/暴,西門煌的正室馬氏是個極善妒的女子,得知訊息後立刻將她毒打一頓後,又強行喂服了巨毒蠍粉後將她逐出了西門家。

哪知道唐鬱的母親命不該絕,毒傷發作時棲身於一間破廟,剛巧遇到個餓得奄奄一息的乞丐,她思忖自己必死,將身上僅有的二個饅頭送給了他。

乞丐感念她的恩德,將祖傳的一顆丹藥贈予了她,保住她一條性命。之後她發現懷有身孕,狂喜之下躲在偏遠的山村養胎。

西門家素來人丁單薄,西門煌在偶然間卜得一卦,得知自己竟有一個流落在外的骨血,立刻遣了人四處尋訪,把她接回了西門家。

馬氏多年未孕,眼見她懷了西門家的孫子,自己地位就要不保,哪裡按捺得住?明裡暗裡不知給她設了多少毒計,一心想害死唐鬱。

唐鬱命不該絕,經歷了無數兇險,始終安然無恙;西門煌冷眼旁觀,心知此子必有大成,與馬氏達成協議——在唐鬱出生之後,立刻把唐鬱的生母逐出家門,對外只說是馬氏所生,這才平安無事。

半途折返

唐鬱出生時滿室生香,三歲時就顯露出驚人的才智,五歲已隱然有領袖之風,到七歲時已然引起了西門世家的掌門人的注意。

到他十歲時,終於自另一個被馬氏妒恨毒手殺害的侍女嘴裡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世。他小小年紀,忍功了得,表面不動聲色,暗地裡埋頭苦練,利用大量藥物,以自殘肢體的邪術速成,提高功力。終於在十二歲時獨擋一面,得到了西門老爺子的信任,指定他為西門家的繼承人。

這時,他開始暗地裡佈署,把復仇的利劍指向了馬氏。

先支使老爺子的寵姬勾引自己的父親,再故意將訊息外洩給馬氏。

馬氏捉/奸在床,妒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