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已到,請小壽星開始行‘抓周’禮。”臨時擔任司儀的郎中牛二叔喊道。

就在這時只聽門外突然有人喧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隨著這佛號聲走進來一位寶相莊嚴、慈眉善目,臉若嬰孩般紅潤,但卻看不出年齡的老僧人。僧人看了一眼抱在劉氏懷中的南海仁道:“南施主貧僧要與你結個善緣,不知可否?”

南衛風道:“大師儘管道來,只要學生力所能及,一定鼎力而為。”

僧人道:“我觀令郎眉角含桃花、妻妾宮混『亂』乃情孽不斷,害人誤已之相,天庭紋乃六親不靠之形,命裡與我佛有緣,當皈依我佛二十載,方可解去克人、克親之災。不知南施主可捨得否?”

“放屁、放屁!”就在南衛風剛要回答之時,從門外又傳來兩聲蒼老的罵人聲。接著走進來一個身穿破爛道袍、手拿掉了『毛』拂塵、面容枯槁、看不出年歲的邋遢道士。

僧人看見邋遢道士,並沒有發火,而是雙手合十道了聲: “阿彌陀佛,邋遢道友數十年不見,道兄還是神彩依舊,無慾有禮了。”

邋遢道士道:“神采談不上,還是邋遢得一塌糊塗,倒是光頭你紅光滿面,看起來這一甲子裡功力又有進步,已經到了無相之境,老道我對你都有些看不懂了。”

僧人道:“邋遢道友這一甲子看起來功力也是進境不小,已經馬上進入大乘期了,距離飛昇之日已經不遠,同樣是可喜可賀。”

邋遢道士道:“無慾光頭,你不要給老道我灌『迷』湯。非是岔道破你緣分,此子非是你佛門能渡,莫要惹禍上門,如此子及冠而‘大靈智’仍不開,則讀書求仕也有成就,可平凡無憂度此一生,而你我方外之人要逆天而為,則會增加無窮變數,無慾光頭你用‘大輪迴法’算一下不會不知吧。”

僧人道:“邋遢道友你的‘天機眼’又精進了。我只是上體天心,量力而為,以求人力勝天而已,道友要讓貧僧打消此念,還需能讓貧僧心服口服。”

邋遢道士道:“好!那還是老規矩,仍是打賭,只是此次打賭方式與以往不同,你我各在‘抓周’物品中擺放一物,如娃兒抓到你放之物則為你贏;抓到我放之物則為我贏;既抓你放之物又抓我放之物則為平局,一旦平局出現,則由娃兒雙親決定是否皈依佛門;既不抓你放之物也不抓我放之物,則天意如此只能讓此子順天而為,另外娃兒‘抓周’之時你我不可使任何外力左右娃兒之意志,否則違規者為輸。如何?”

無慾大師道:“如此甚好,貧僧就依道兄所言。貧僧就放五『色』金蓮與邋遢道兄一賭。”說完從懷內掏出一個包子大小,上有紅、黃、白、黑、藍五種顏『色』,不知是何質地的蓮花形法器一個放在了諸“抓周”物品之中。

邋遢道士道:“好!那岔道就放‘無為聖水’一葫蘆與道兄一賭。”說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綠『色』玉質小葫蘆放在了抓周物品之中。

無慾大師轉身對南衛風合十道:“貧僧與邋遢道友在此打賭,有擾施主了,不管結果如何,貧僧都與南小施主有緣,自會送小施主一個物件確保小施主落難時有個幫助。阿彌陀佛!”

南衛風道:“大師言重了,衛風何德何能因為小犬‘抓周’小事驚動兩位世外高人,兩位前輩高人能見證小犬‘抓周’之事,實是小犬前輩修來了福份,兩位前輩儘管請。”

劉氏月葶將抱著的南海仁從懷裡放到抓周物品之前,小海仁剛剛學會走路,蹣跚地向各『色』物品行去,帶著好奇一會『摸』『摸』這個一會『摸』『摸』那個,就是不具體確定拿哪一個。當小海仁『摸』彩到五『色』金蓮時,無慾大師面『色』不由一緊,古井無波的心田不由一動。無慾大師感到不對,這是修道之人不該有的現象,所心忙默唸清心訣鎮定心神。

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