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雕自中心散發出一陣刺目的光輝,光芒越來越盛,最後,整片樹林都在白色光芒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這陣光芒,整整持續了半日,才漸漸恢復平靜。

待光芒消失後,那座冰雕,居然也失去了蹤影。

與此同時,西荒峪的某處飄渺的山峰上,高高聳立著一座碩大的院府,府邸中央的一處昏暗的裡,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閉目靜靜地盤坐在一張冰床上,在他對面,是一點點閃爍著明光色的光芒。

這些明黃色光芒,乍一看,都是些一盞盞的小油燈,在昏暗的密室內,與對面的坐在冰床上的老者,形成鮮明的對比。

但就在這時,最為中心的一盞小燈的火燭,竟然開始晃動起來,沒過多久,只聽得哧啦一聲,那盞小燈上的火焰,被吹滅。

燈芯滅掉的一刻,嘭的一聲,那盞小燈,也破碎開來,形成點點碎末。

盤坐於冰床上的老者,驀地睜開雙眼,瞅著眼前的一幕,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是下一刻,一雙眼睛,卻變得猩紅起來。

“不!怎麼可能,重陽怎麼可能死了,他怎麼會死!”老者目光猩紅,憤怒地咆哮起來,這陣聲音,響徹天際,整片密室,在這個聲音的音波下,猛烈地顫抖起來!

“重陽竟然死了,可惡啊,是誰殺了老夫最為疼愛的曾孫兒?如果讓我推算到他,我要他死,死的不能再死,我要對他抽魂奪魄,永生用手,承受地域般的煎熬!”

老者歇斯里地的怒吼著,同時手掌一翻,一面閃爍著璀璨星光的鏡子,躍然而上!

…………

東灘荒郊的事情,就此閉幕,之後發生的種種,無論是燕國、幻仙國,還是王飛,都不曾知曉。

此刻,燕國幾個宗門內,正在清點這次進入門派內的所得物品,以此封賞。

當然,這次出來的人就不多,但是賞賜依舊,只要活著,都能得到大量的好處,如此,那些活著出來的修士,可是樂開了花。

不過幻仙國之內,三大宗門的總壇,卻是一片陰霾,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仙盟宗的一座巨大巍峨的山峰之上,在一座宮闕之內,三道白髮蒼蒼的老者,正在召開會議。

“羅宗主,這次的計劃,失敗了。”

會議室中,一個滄桑的聲音,響徹起來,說話之人,是一名年過半百的老者,他捋著兩束白色的長鬢,淡淡道,看不出喜怒哀樂。

“失敗了,正常,神識之印,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又一名老者道,不過他的聲音並不滄桑,反倒富有磁性。

“可是,這次我們計劃了那麼久,就這麼空手而歸,還附帶一些精英弟子,實在是氣悶不過。”先前說話之人,憤憤道。

“羅道友,聽說神識獸從荒郊內跑出來,離開了那裡!”

突然,一道長虹劃破天際,從遠處飛入這座山峰內,一陣餘音,嫋嫋而來。

又是一名凝嬰初期修者!

“什麼!”

在場的人聽到這個聲音,都是渾身一震,這則訊息,太過震驚!

“如此,那……便戰吧!”悠悠的聲音,從最中間的那名灰髮老者口中傳來,此人正是仙盟宗的宗主,羅天機!

…………

在燕國與幻仙國內部各自商量的時候,一道赤紅色的遁光,從東灘荒郊內飛掠而出,向著一平村而去。

此人,正是打算離開宗門,離開燕國,前往其他修真國的王飛,不知道西荒峪變故的他,此刻正打算處理殺死邵重陽的善後事宜。

邵重陽的死,王飛推到了神識獸之上,但那畢竟是假的,如果邵重陽背後的老祖宗用無上秘法推算出來,肯定會知道是自己乾的,那麼到時候,不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