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力力薦。”

“誒,如果鳳公子想聽離傷彈琴,可隨時來此,離傷定當彈奏,只是”她猶豫了一下,“當皇爺的琴師,實不相瞞,離傷實在不願。”

鳳琊烯有些無措,“實在對不起,因為在下的一點私心,造成小姐的困惱了。”

“鳳公子也無需太過自責了,既然已無法逆轉,倒不如坦然面對。”

正當兩人沉於舊日的傷感緬懷時,小舞捧著佳餚進了樓裡,“小姐,菜備好了。”

“嗯,”離傷點點頭,和琊烯漫步回桌子前。“春日觀雨,雖說無酒,但品一杯龍井,執一份閒趣,亦是暢然。”

離傷也言:“得一次閒聊,觀一池春雨,也是悠閒。”她悠然一笑,“有茶,有閒,有雨,有友,人生於願足矣!”

他倆對視而入座,小舞在兩人前面的杯子裡各添了一杯茶,後退入離傷深厚,鳳琊烯執杯微嗅:“茶趣?雨趣?亦或是情趣!”

離傷輕輕蕩著杯中物,漂浮的茶葉沉浮不定:“揮去飄落的飛魚,走過繁花的季節,情有意動處,幾度沉浮寂寥歲月,如同此茶此雨景。”人生不就和茶或雨?漂浮不定。

“溪聲清入夢,芳樹雨餘姿,鬢絲禪榻畔,憑欄有古今,人生也當如此。詩耶!畫耶!夢耶!”

“痴痴笑笑笑沉浮,煙雨落花竟無詩無夢無畫,也無了人生,當不知歸途。”她的人生,沒有趣味,沒有粉紅色的緋頁來作詩,沒有七彩的油筆來繪畫,竟浮沉間在塵世翻滾了一載。

“無詩無夢無畫也罷,且受用這午後適宜人的情趣也可,灑脫人生,怡然自得。”鳳琊烯看著她,她此刻卻看著千絲萬縷的雨絲,愁緒滿懷。

明明是洺然塵世的一個女子,此刻卻籠罩了淡淡的愁緒,可是這樣的她,卻更讓人移不開目光,若有似無的,便不知不覺中在腦海裡落下了根。

縱然,明知身份有別,卻難耐那萌動的心,暗暗的,印了下身影,藏於心裡深處,自己慢慢品味於心想心念。

………【意料之外】………

“就一場雨,一盞茶,怎那麼多學問。”小舞半是不解,半是好奇的脫口而語。

離傷和琊烯相視一笑:“你這就不懂了,春日觀雨,那是閒情,此雨像千萬條銀絲,盪漾在半空中,你不覺像迷迷漫漫的輕紗?像披上蟬翼般的白紗?像漂浮的柳絮?看著此雨,心中便有幾份悵然。”離傷含笑解釋,“此雨不單為雨,而是一種景,一種情。”

“可是每次一下雨小舞就會覺得好麻煩。”她嘟嘴抱怨,“行走間泥濘滿腳。”

“雨飛瀉傾覆時間怨怒,洗滌黑暗陰霾,沖刷心中汙塵,只汙了腳,你看,如此自然之物,怎不可驚可嘆,可歌可詠?”

“那為何小姐以前和小舞觀雨時常說,風雨無情,倒是不能肆虐摧殘為好?”小舞爭辯道,小姐的每一句話,她可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琊烯摺扇一收:“那鳳某敢斷定你和你家小姐看的肯定是夏雨。”

小舞“咦”一聲,滿臉驚歎:“鳳少爺如何得知?”自那日“綺音亭”知曉其身份後,小舞對他倒是尊敬許多。

“夏雨不弱春雨溫馴柔和,它猛烈而富有寂靜,如哮似的降散,故此它是兇猛的,無情的。”

“哦。”小舞瞭解地點點頭,“雨還那麼多學問呢!小舞受教了。”

“受教?難不成琊烯還開學堂授課了不成?”人未至,東皇繇喑惑魅的嗓音已於樓門傳來。

離傷和鳳琊烯聽此聲音,皆神色一凜,忙起座相迎,候在樓口,待看到東皇繇喑進了小樓了,鳳琊烯恭敬地喚道:“皇爺。”

他只沉聲一應:“嗯。”腳步未歇往裡行,三人依次跟其入內,“琊烯倒是好雅緻,‘幽碧樓’上觀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