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將訊息上報給了關上的一干地位更尊崇的人。

倒是沒有什麼阻攔,畢竟眼下這雲州北面的草原,幾乎沒有什麼敵人存在,帝國殘軍不是被絞殺了乾淨,就是都往西逃,再不就是躲入萬獸山,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何況他們坐守著數十萬大軍都難以攻破的雄關,關下的兵馬更多不過是應景,以備不時之需而已。

西門吹雪的車隊並沒有走多遠,因為那百十輛大牛車行走的速度不快,而且他們也有意拖延,故而,小半天的時間,才不過挪動了十餘里的路程而已。

踏踏踏,大股騎兵的賓士是遮掩不住的,尤其是青獒這種魔獸,無論是嗅覺還是聽覺都十分出眾,遠隔二三十里外的動靜都逃不過它們的偵查。

“首領,胡人來了大隊的兵馬,數量不下八九千眾,怕是傾巢而出了”獒金上前,對著騎在一匹白馬之上的西門吹雪道。

“看來我這名頭不小啊,居然這麼容易就上鉤了”西門吹雪嘖嘖有聲的說著,扭過頭,道:“繼續往前走”

踏踏踏,紛飛的積雪上下紛飛,好像揚起的柳絮在夜風中飛舞,可能是因為四下覆蓋了一層冰雪,在銀白色的月色下,卻能清晰的看到三五百米的影子,西門吹雪一行人馬不少,目標更大,自然很快就被捕捉到。

一陣馬蹄飛揚,數千兵馬已成半月包圍了上來,西門吹雪看了眼兩側,自言自語的道:“嘿,還想全殲,卻只有這不到萬餘兵馬,還真是小瞧我”

“讓騎兵先行,穿插出去,按計劃朝西,獒金,帶著人斷後”西門吹雪說著卻是從馬上走下,在看去,人已在十數米開外的雪地之上。

獒金沒有半點猶豫,吆喝著部下,按令而行,對於孤身一人朝著後面走去的西門吹雪卻是半點也不擔心,他可是一個被稱為魔的男人。

籲,明蘭女尊等人紛紛拉扯住戰馬,望向二十餘米開外的銀魔吹雪,鶴鳴一邊下令讓人繼續追擊,一邊側目打量起這個被貪狼部跟大月氏都很看重的馬匪頭頭。

西門吹雪踏著步子,在積雪之上留下一個個的腳印,看著眼前的一干停下的魔獸,張開右臂,虛握手掌,一道旋動的風在手心中形成,千幻百刃出現在西門吹雪的手中,那猶若狐狸尾一樣的兵器拖在地面之上,在西門吹雪邪意的笑容中,揮起。

一股狂風吹雪,巨大的月刃銀芒橫掃而出,朝著前方飛射而去,席捲的風雪中,一干人頓時遮起眼,腦海裡頓生一陣危機感,紛紛躍起躲避。

噗,鮮血從胯下坐騎的身上**而出,將雪地染成了一顆偌大的梅樹,開滿了梅花。

西門吹雪抬起千幻百刃,淡然轉身,身若一道虛幻的影朝著黑暗中走去:“這一刀只是警告,如果在敢追,我不介意殺了你們”

從半空而落的幾人望著那沒了身影,只有那餘音仍在耳邊迴盪的空處,非但沒有半點退卻之意,反而更加堅定了追下去的念頭,丫呸的,他們在各自部落可也都是高高在上的主,居然被一馬匪頭子如此輕蔑看待。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

且不說西門吹雪在草原上繞圈子,冷卓這邊卻是在有條不紊的推進著,容納三人並肩而行的通道,可不是靠鑽巖地鼠在三五天內挖出來的,不過只要確定了通道路線,只要挖掘出可容一人的通道,餘下的自然有冷卓等人來做。

聖劍的鋒利此刻派上了用場,加上運用精神力附著在上面的無數風旋,就好像是切石機一樣,不斷的將一塊一塊的石頭切下來,就這樣一天,兩天,三天,時間好似流水一樣的過去了。

北關第一倉庫,曾經這裡堆滿了各種正軍械物資,大型的投石車,床弩,成捆的弩箭,成堆的滾木巨石,武器,鎧甲,這些充滿了這裡的每一個角落,一個個嵌入石壁內的石格,還有那散佈在倉庫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