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新崛起的勢力是從心底裡不爽,自然而然的,陳慶之這個冷卓舉薦的將領,也遭了秧,被派去守了西城。

不得不說,此人借刀殺人玩的很光明正大,讓你有苦說不出,不過好在陳慶之也不是那種無能將領,二話不說扛下了西城防禦,非但沒有被聖教這把刀殺死,反而將西城受得固若金湯,反而南北兩面,頻頻出事。

此次逃跑的城南將領,就是鄭遠頗為信任的心腹,但顯然在這大半個月的激烈攻守中,已被嚇破了膽子。

龐涓領命而去不提,陳慶之的目光卻依舊如鷹隼般銳利的盯著前方的如大浪潮湧撲來的聖教軍,在他下令沒多久,聖教軍後方,那上百架投石車紛紛丟擲一塊塊的巨石,砸向角城。

投石車射出的是拋物線,所以很難算準目標,所以殺傷力並不算大,但是面對上百塊巨石從天而降,呼嘯飛來,能保持平常心的人很少,就算是那些對鮮血早就習以為常,心裡素質頂呱呱的老兵,面對那呼嘯而落的巨石,都會血脈噴張,全身忍不住的顫抖。

血肉之軀在冰冷的巨石面前,顯的那般的渺小,人終究不是死物,所以會害怕,會恐懼。

蓬,一塊巨石拋射的有點低了,提前就落了下來,卻沒有越過城牆,而是直接種種的砸在城牆壁上,這巨石本就選的那些頗有稜角的大石,這一砸,卻是直接砸裂了牆壁,讓整座城牆都為之顫抖。

巨大的裂紋一直蔓延到垛口,附近一塊的城牆終於承受不住這撞擊,坍塌而下,在這半個多月,光是那巨石在城下都快堆出一片亂石林來,而角城的城牆更是在這種撞擊下,破損的越發嚴重。

嗖,一塊巨石好似流星一樣從城牆頂上的劃過,躲在垛口下,屍體堆裡的老兵抬頭掃了一眼,卻是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偷眼的透過垛口邊緣,朝外看了一眼,便飛快的縮了回來,還有些功夫。

“這群孫子,等會一定要他們好看”

“老狼,算上昨天砍殺的三個,我已經幹掉了十七個了,你多少個了”

“哼,十九個,比你還多兩個想贏我,你這輩子都沒戲了”

“嘿嘿,你也別得意,今個就超過你那邊那個菜鳥,你哆嗦啥,放心,石頭砸不著你,除非你小子幹了缺德事,倒八字血黴”

“我才沒幹過缺德事,而且我一點都不怕,我只是有點激動而已”那十七八歲的少年嘴硬的道。

“哈哈,激動,怕就怕,又沒人笑話你,你沒嚇的尿褲子,比老子我當初強多了,這石頭雨等會就沒了,在面對那群聖教龜孫子的時候,就沒啥了”

“你今個剛上來,等會就跟著我跟老狼,不用怕,那群龜孫子跟你差遠了,手裡頭連個趁手的傢伙都沒有,身上也沒有鎧甲,你只要瞅準了,狠狠的劈下去,保管能劈死一個,殺上個三五個,你也就習慣了”

“聖教軍上來了,吹號角吧,叫兄弟們上來”老狼對著同夥說著,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那民兵青壯,希望他能活的下來,雖說那些聖教孫子很弱,但是架不住人多,何況還有那些井闌,上面射來的箭矢才叫麻煩,何況對方軍中,也並非都是無能的傢伙。

嗚嗚嗚,悠揚的號角聲在角城上空響起,躲藏在藏兵洞,以及城牆腳下的聊天打屁計程車兵紛紛從石梯湧上城牆。

“都貓下腰,快,快,不要停”

“弓箭手,都給我瞄準了射還有那邊的弩手,給我抓緊上弦,瞄準了那些井闌射”

城頭之上,一個個營尉隊正有條不紊的下達著指令,將新兵安排到每一處地方,這攻防之戰,不僅僅是聖教的練兵場,也是帝國的練兵場,大批的新兵在這戰場上仿若蟲化繭,飛快的蛻化成熟,成為老兵,而代價就是至少一半以上的傷亡。

比起聖教軍的淘汰率,帝國軍無疑佔了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