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北面信鴿傳回的訊息,青州軍在林河郡白橋渡口開始渡江了!”

“知道了!”

蘇州城外,隱藏在一座廢棄莊園內,這裡聚集了黑壓壓的人群,這些人穿著雜亂的甲冑,有帝國的,也有倭人的,有鐵甲,也有破損的皮甲,武器更是五花八門…全無章法。

咕嘟咕嘟,在莊園內主家大院,這座大院雖在倭人進犯時被燒燬,但因為採用石頭建造…主體卻儲存了下來,在lu了半個天頂的正廳,一個虎背熊腰,身高八尺,滿面扎髯的大漢提著酒罈,一口氣將一罈酒水一飲而盡。

“大當家的,蘇州城劉將軍送信過來了…他們明個清晨一早就撤走,讓我們快到黃昏的時候在去蘇州城,他會在蘇北縣境內,等著大當家去匯合!”

“知道了,讓兄弟們都給我好好休息,明個老子就帶他們去大開殺戒,錢財,女人管夠!”

時間…點點滴滴而過,一夜無話。

當鏡湖之上,灑落清晨的微芒…水霧之氣飄在湖面之上,嫋嫋之間,湖面之上隱隱有一頭猙獰巨獸緩慢無比的推進。

隨著日頭冉冉而起,一抹紅霞懸掛東方的天空,一隻水鳥飛翔在湖面之上,開始了一天辛勤的忙碌,破浪的聲音讓水鳥不由地望向前方水霧之中,拍打著翅膀不斷的飛高,朝著下方俯瞰而去。

只見江面之上,無數的船隻縱橫交錯…大船,小船好似魚群一般在湖面上簇擁成一團,而這些船隻好似沒有盡頭一般,延綿出三四十里,緩慢的朝著北方的方向挪動。

嗚咽的號角聲在蘇州城上空響起,一隊隊甲衣鮮明計程車卒離開了校場營地…匯聚入滾滾大軍之中,駐紮在蘇州城內的最後兩支青州旅團開出了蘇州城。

目睹著這支兵馬的消失,蘇州城內的一干文官,世家大族的家主卻顯得有點不知所措,雖說當這支兵馬駐紮在城內時,大家對其貪得無厭很是厭惡,但是當這支兵馬離開了,心裡卻又是空落落的。

蘇州城本來的守軍在倭人的攻擊下敗退,殘兵後來雖回了城中,但蘇州上下對這支衛軍殘兵卻沒有半點的信賴,後來青州軍南下,這支殘兵也被收編了,只餘下一些老弱殘疾維持著那所謂的蘇州衛軍,但實際上,蘇州衛軍已是名存實亡。

當青州軍離開蘇州城,那就意味著蘇州城已成為了一座不設防的城池,光靠那數百殘廢衛軍完全擔當不起蘇州大城的防衛,青州軍離開,讓蘇州城再次出現了一個權利,利益的蛋糕,之前被壓制的家族,文武紛紛開始了奪權,沒有人注意到,蘇州的知府沒了。

蘇州城就保持著這種沒有防衛的狀態,在權利還沒有分配之前,沒人會去管城門是否有人看守,城頭是否有衛軍巡邏,如果突然有人殺來,會是怎樣的結果。

從太陽爬上頭頂,而後又朝著西山而落,一個白天,蘇州城在安靜,混亂之中度過。

當太陽開始墜入西邊的地平線,東城方向,鹽盜終於在飽睡了一天,精力旺盛的時候殺到了蘇州城下。

“弟兄們,蘇州城就在眼前,城裡除了一幫廢物衛軍之外,沒有半個兵丁,今天晚上,蘇州城裡的金錢,女人都是我們的,隨我殺進去!”鹽盜首領尚丘聲若破鑼一般的嘶吼一聲,麾下四千餘人頓時一陣咆哮。

尚丘的這支鹽盜可是幾支鹽盜中實力最強的,而他們的目標就是這座繁華蘇州,儘管它已經沒了往日的繁華,但是◆年的底蘊積存,卻還在,上一次雖被一支倭人殺進城中,但最後卻被殺了出去,城內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

守衛城門的十幾個殘疾衛軍看到了這支如狼似虎的鹽盜,頓時嚇的狼狽而逃,連城門都丟在那裡,甚至沒有人去發出警報,尚丘帶著四千兵馬直接衝入了蘇州城內。

火光,映著西方的火燒雲顯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