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大楚王國派駐有兵馬的地方,在瘟疫已初現苗頭之後,松水城立刻就被戒嚴,禁止任何的出入,實行嚴格的禁足令,城中無論商人,富戶,又或者是世家家族,全部沒有例外。

為此,松水城內還爆發了一場衝突。

“哎,沒想到方才兩月的時間,揚州府就完全混亂一片,那群世家貴族,文武官員難道都是吃屎的麼!”說話的是一個青年,年歲二十餘歲,卻是松水城內第二大家族潘家的大少爺,潘興。

“就算不是吃屎也差不多了,也虧得咱們這裡實行了嚴格的禁令,否則咱們現在也會跟那些人的處境沒有二致吧!”

“是啊,幸好!”潘興也是點了點頭,顯得有點心有餘悸,不過他們也慶幸當初的選擇,否則他們也不會站在這裡還有閒情逸致的說話,而早就成了一片骨灰塵埃,潘興想著,不由地回想起那日的情形來。

那還算三月初的時候,駐紮在松水城的大楚王國一營兵馬突然佔據了四城城門,並派人沿街叫喊,宣讀禁足令,禁止一切活動,所有人都要老實的呆在家中,不準外出。(百度搜尋,觀看本書最新更新)

這禁足令一宣佈,頓時在松水城引起軒然大波,松水城之所以有今日之繁華,靠的就是南來北往的商隊,這一閉城,禁足,頓時讓途徑城中的一些商隊困在了城內。

這兩日,三日還沒什麼,但是禁足令發下第五日,終於有商旅挨不住了,這貨物運送可都是有期限的,儘管時間會相對寬裕,但是眼看著松水城的禁令沒有半點解除的意思,而守衛城門的駐軍更是油鹽不進。

不過往來的商旅自然沒法對抗官兵,只好去向松水城內第一家族莊家求助,莊家是松水城的老牌家族了,自松水城還是小鎮時,就在此地紮下根了,可以說松水能有如今之格局,少不了莊家的貢獻。

而松水城上下的官員,也大多直接或是間接的跟莊家有關聯,可以說整個松水不是城主說的算,而是莊家說的算,就連松水城的衛營也大多都是莊家子弟擔當。

莊家在城中佔有大量產業,但凡碼頭,車馬行,客棧,酒樓,凡事賺錢的行當,莊家都佔著大頭,而餘下才是其他家族的,可以說莊家就是這松水城中的盤根大樹,樹冠罩著整個松水城。

閉城禁足無疑是對莊家產業的一個不小的打擊,不過莊家在開始,雖迎接了這些上門求助的商旅,但是還沒有昏了頭,只是勸這些人且等等看。

但在閉城禁足令下達第七日,從楚州調過來的大楚王國巡使卻是到達了松水城,巡使算是這特殊時期的產物,職能相當於一方縣令,而這一次冷卓是打算徹底的將揚州納入懷中,所以藉助這一次機會,開始對揚州地方進行了一次大手術。

派駐巡使接收地方政權,無疑是一個明確的訊號,而事端就出現在這一次的權利更迭之上。

因為禁足令已下達了七日,城內百姓已是怨聲載道,甚至一些人家已開始沒了存糧,而這巡使因為在路上耽擱了些時間,而駐軍接到命令之後,就立刻實行了禁足閉城令,卻沒有其他的措施,這讓這巡使一到任,就面臨著一個隨時都可能會爆的炸藥桶。

沒有時間去抱怨這些駐軍的過錯,巡使只能帶著幾個吏員開始接收城內的糧庫,又要去接收城衙,甚至還讓駐軍去收繳兵權,因為時間緊迫,所以行事不免有些急躁,並沒有提前跟莊家商議。

這可是赤果果的奪權,甚至有針對他們莊家的痕跡,否則怎麼會突然的接收城衛營,又佔了城衙,封了城中的糧倉,銀庫,軍械庫,並接手了城內的政務大權,雖則訊息陸續傳遞到莊家,莊家的人終於坐不住了。

而引燃導火索的卻是莊家二老爺,也就是松水城的現任城主,因被奪了權,這位莊家二老爺再回了莊家之後,頓時將在城衙受到了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