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好。”她自語,不想過分暴露心事,她把手一橫,“糖呢?”

“在這。”趙良夜從紙袋子裡拿出一大包袋裝的大白兔奶糖。他先撕個小口子,而後拿出最上面的一顆糖,拿捏兩端的糖紙,細細旋開。待奶白色的糖身暴露在視線裡,他遞到唐無心嘴前。

唐無心將糖含進嘴裡,將他誠摯的眼神刻在心裡。

替江秋暝檢查的醫生,帶出來的,也不是什麼好訊息!

江秋暝情緒起伏大數次暈倒,竟也是有孕在身!而且江秋暝三年前有打胎經歷,原本已經斷定很難再孕……如今她有了身孕,流產流不得,生孩子也是劫難。總之,她不能打孩子,只有一條路,好好養身體期盼不難產。

唐無心這才知道江秋暝不過二十歲,那三年前,她才十七歲……

誰這麼禽獸?

胡遠聞訊趕來,卻已是一切風波之後。唐無心怒從中來,對他又打又罵。

江同曜攔在胡遠面前:“你打死胡遠有什麼用?我敢斷定,是小雜種不潔身自好,勾引的胡遠!”

胡遠在兩方逼問下,哆哆嗦嗦招供:“啊?我和秋暝,沒有……沒有發生過關係啊。我很珍重秋暝的,我是要等到婚後。”

“那你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唐無心追問。

胡遠搖頭,“我能……能去看看秋暝嗎?”明明是個大高個,卻是軟綿綿的毫無氣場。

江秋暝醒過來,誰問都不說。不說是誰的,當然不會提是不是胡遠的。江同照在醫院,可一大幫子人不能留在醫院。趙良夜夫婦眼見走不成,準備回到海邊的房子居住。可江秋暝說是害怕這空落落的房間,留唐無心一起居住。

思量再三,唐無心同意了。江秋暝到底是女孩子,考慮到她的名聲,唐無心讓趙良夜睡在隔壁。

商榷之下,江家派司機去房子拿他們的行李。

不拿還好,一拿,出事了。

司機跌跌撞撞回來:“兇器,我發現兇器了!……”

“你說什麼?”在客廳閒坐的眾人,齊刷刷齊聲,逼問兩手空空的司機。

司機如實交代:“我依小姐的吩咐去趙先生夫婦的住處,開門就發現鞋架上有血淋淋的刀子。不是兇器,還能是什麼!”

報了警,一行人去海邊的房子。

刀子未動分毫,刀刃上的血跡已經乾涸。警察取證,返回警局,趙良夜、唐無心被遣回警局。

審訊室內,唐無心面回答一臉嚴肅的警方:“明顯的栽贓嫁禍,警察同志你還看不出來?”

周警官翻開記事本,“唐小姐,首先你有動機,你和江先生有利益衝突。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求他合作。他遲遲不答應,不排除你殺他洩憤。你們行李收拾好,難道不是準備逃走?兇器上有你的指紋,據說你身手不錯,我還需要多說些什麼嗎?”

“首先,江先生已經答應考慮我的方案,我殺死他才會讓我利益受損!行李收拾好是我和我丈夫完成目的準備辭行,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再者,警察同志,你最清楚,指紋可以捏造。最後,假設一下,我是個裝神弄鬼讓人毫無察覺的精明人,怎麼會蠢到把兇器放在最顯眼的鞋架上讓你們發現懷疑我?”

周警官明顯已經被唐無心說動,“可是唐小姐,我們查案子,需要證據。”

“你現在關著我,我想要有證據,都沒有了!”唐無心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被牽涉其中!哪個人不長眼,敢誣陷她?因此,她口氣不善。

劍拔弩張之際,門被人推開,施施然進門的,是江秋暝。

“周警官,我相信無心。我知道您講證據,我可以將無心保釋出來嗎?家裡出了這麼多事,我一個人無法入眠,我想無心陪著我。”

周警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