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病蟲一樣窩在床上?我要是阮蘇木,我才不伺候你,我讓你去死!讓你這輩子,都得不到圓滿!”

“那你殺了我吧。”相比阮蘇木和許合歡的溫言,唐無心聽蕭沉香罵人的話更順耳似的,還自暴自棄回應了。

“唐無心,你tm睜開眼,看看我!想我殺你,那就睜開眼看看我!”蕭沉香沒有放下那口氣,一直高聲呼喝,怒氣十足。

唐無心素來和蕭沉香不對盤,所以相信恨她的蕭沉香。或許會動手的。她艱難睜眼,刺眼的光亮讓她害怕地再度閉上。她已經很久沒有坦坦蕩蕩迎視這人世間的光亮了,一分鐘,或許兩分鐘,唐無心睜開眼。

首先,她眼前是白茫茫一片,隱隱綽綽有蕭沉香的輪廓。很快,她焦距如常,將怒氣騰騰的蕭沉香映入眼中。

“我看到你了,你動手吧。”她喉嚨很痛,出聲很細,比阮蘇木的軟調子還細。

看到唐無心睜眼,蕭沉香本該是高興的。可蕭沉香看到的是一雙,死氣沉沉,對人世毫無眷戀的眼。

“砰”,蕭沉香猛地扯開自己的羽絨服,露出裡面的線衣。她又脫了線衣,脫得乾乾淨淨。

“你幹什麼?”唐無心眼中微起波瀾,盯住地面上的衣物。

“抬起頭來看我!”蕭沉香還是那種跋扈的、撕心裂肺的命令口吻。

唐無心應聲抬眸,她看到了蕭沉香的身體。白淨的,猙獰的。

蕭沉香身材是很好的,露出的上半身,原本該極具美感。可她左胸下方蔓延是腰際,是一條猙獰的疤。看疤的眼色,似乎還沒有完全痊癒。唐無心很怕,蕭沉香一動,傷口就會破裂。室內空氣是冷的,蕭沉香禁不住顫抖,疤痕變得愈發猙獰可怖。

“你給我看這麼幹什麼?”唐無心避開頭,重新閉眼。她似乎是上了蕭沉香的當,蕭沉香並不想殺她。

確認唐無心看清自己的身體,蕭沉香不急,慢慢蹲下,只撿起羽絨服蓋上自己。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踹開自己的線衣和內衣。

“唐無心,我是來告訴你。我蕭沉香都tm走出來了,你每次都碾壓我你贏過我,你不應該走不出來!”

唐無心動了動肩膀,把自己縮得更緊。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排斥蕭沉香接下來要說的話。

“唐無心,你恨我。所以,我消失在你面前,阻礙你的突然變成了陳露露,你都無所謂吧?我告訴你,蕭逢程也讓我嫁人了。是個智障,其他再好,是個智障。我曾經以為,蕭逢程會寵我一輩子的。我所有的囂張跋扈。全都仰仗蕭逢程的寵愛。他不寵我了,我就變得,無依無靠了。

我當時已經很難受,可我和你們一樣,是受過訓練的,是該嫁人的。所以,我嫁了。那個智障沒有怪癖,床上還溫柔。說實話,他不大能滿足我,我還回去找過蕭逢程。後來蕭逢程告訴智障,我的智障丈夫,當晚就發瘋。他拿著刀子,要殺了我。我不能害他,因為蕭逢程還不能讓他死。我又要自保。

可發了瘋的智障,力大如牛。他劃傷了,我當時半個身子,全是自己的血。不瞞你說,我也出院不久。我住院時,蕭逢程沒有看過我。智障清醒過來,跟我道歉。我不在意,我去找蕭逢程。蕭逢程說是我活該,說完身上有太多驕縱的脾氣,要改。

我當時就心死了,我不要愛蕭逢程了,我不要再靠著蕭逢程了。

我蕭沉香,從今往後,要做我自己。做那個,即便蕭逢程扔了、迫害,都不會垮的自己。唐無心,我可以,你不可以嗎?”

蕭沉香雖然是長篇大論,可終究是事後陳叔。當她滿身傷去找那個對她不聞不問的蕭逢程時,蕭逢程正在和陳露露,或者是任何一個人糾纏吧。而蕭逢程說出的話,遠比她轉述給唐無心的惡毒。

而且唐無心再恨蕭沉香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