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就殉了職。”

康浩急問道:“那另一個弟兄?”

宗海東道:“現在院中候傳。”

駱伯傖揮手道:“快叫他進來。”

傳話出去不須臾間,一名黑衣漢子低頭疾步而人,向眾人垂身躬身行了禮,單膝一屈,跪在駱伯傖的面前,俯首道:“屬下田超,護衛弟兄不力,求東家按律責罰。”

駱伯傖道:“先站起來回話,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

那名叫田超的漢子稱謝站起,說道:“屬下和蘇定榮奉命暗中掩護康少俠,在‘關洛第一樓’客店門口,發現一名乞丐和八臂天王金松,以暗號互示身份,分途折往小街,當時,康少俠無法分身追躡檢視,屬下和蘇定榮,便替康少俠擔下了追蹤之責。”

駱伯傖點頭道:“很好!這是你們應變機警,勇於任事。後來,又怎會出岔的呢?”

田超道:“那乞丐和金松分別從小街繞到客店面僻靜處,兩人交談了許久,看情形那乞丐似有什麼得大的事向金松報告,說話時顯得很恭敬,而金松卻傲不為禮,神態十分傲慢……”駱伯傖緩緩頷首,說道:“晤,說下去!”

田超道:“他們交談的聲音極低,屬下和蘇定榮都想竊聽淡話內容,不免靠得太近些,誰知那金松耳目非常敏銳,突然結束談話,和那乞丐匆匆分手散去,屬下見他已有警覺,便隱蔽在暗處不敢再行跟蹤。這時候,蘇定榮卻急欲退避,不慎弄出了聲響,當場被金松發覺,喝問:“是什麼人?’”

駱伯傖截口道:“他就該鎮靜回答,假作是早起的居民才對,光天化日之下,或許能夠支吾過去的呢?”

田超垂頭悲聲道:“可惜,蘇定榮心裡一慌,便想拔步奔逃,結果,沒逃出四五丈遠,就被金松用袖箭射中了後頸和腿彎。”

駱伯傖頓足長嘆道:“那金松號稱‘八臂天王’,身上所攜暗器不下數十多種,要想脫身豈是容易的?”

他目光凝聚,復又追問道:“後頸和腿彎中箭,還不致喪命,莫非他竟遭金松生擒去了?”

田超道:“沒有,他在中箭倒地的時候,大叫了一聲:

‘冷丐曹彪’!說完這四個字,便嚼舌自盡而死。”

“啊!冷丐曹彪?”駱伯傖驚訝失聲,道:“原來那乞丐就是冷丐曹彪!這倒是出人意外事。”

康浩急問道:“駱伯父,那冷丐曹彪是何許人?”

駱伯傖道:“丐幫有酒、色、財、氣四大怪,都是幫中長老, ‘醉丐’吳清嗜酒若狂,終日難得清醒, ‘花丐’劉樂好色嗜嫖,出入娟門怡然自得, ‘貪丐’郝百通視錢出命,是江湖中有名的郝碎嘴,只要給錢,什麼事都幹,這‘冷丐’曹彪,卻是個自私成性、氣量狹窄、冷漠寡情的人。”

康浩恍然道:“小侄在太原府,曾見過那位‘貪丐’郝百通,後來在途中攔截法元大師靈柩的也是他。這樣看來,丐幫四怪只怕都已經投靠賊黨了。”

駱伯傖感嘆道:“丐幫弟子遍佈天下,一向以仁義傳為幫訓,假如果真被賊黨所利用,那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接著向田超擺擺手,道:“你且下去歇息吧!傳話通知保定府,對蘇定榮的遺眷從優憂恤。他能捨生自絕,不願落入敵手,也算得上是條好漢子。”

田超施禮退去後,駱伯傖眉峰緊皺,怏然不悅,好半天;沒有再說一句話。

其餘眾人也都沉默緘口,室中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情勢演變到現在,已經越來越嚴重,日月雙劍甫落圈套,孫天民又遭變故,抱陽山莊發發可危,假如一劍堡和丐幫再發生事故,天下正道武林,豈不等於全部土崩瓦解了麼?

最可嘆的是,是迄今為止,他們對本身的危機懵無所覺,對敵方的情況更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