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沒發現問題。莫天對那個暗中收購公司股份的人追查了很久,但是對方非常警惕,似乎察覺到有人在調查他,於是馬上停止了所有動作,隱沒在茫茫人海之中,憑空消失了。

莫天對此很是懊惱,在辛梓面前自責了半天,說是自己不夠沉著,眼看就要逮著了,卻給對方溜了。辛梓卻不那麼認為,有些事他沒有告訴莫天,但是他自己心裡非常清楚。他們所要面對的,或者說白了,是他所要面對的,是他望不到頭,見不到底的強大勢力,隔得那麼遠,他就已經可以感覺到那股力量隱隱散發出來的壓力可以殺人於無形,彷彿只要他動一下,下一秒就會見血封喉。

這種感覺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人想要他“死”。

“辛梓?”莫天見辛梓鎖著眉忽然許久不說話,表情冷峻得嚇人,手裡的菸頭都要燒盡了,他卻絲毫沒有反應,於是,他有些擔心地叫了他一聲。

辛梓剛回神,手指就被燃到盡頭的菸頭燙著,他一甩手,匆忙掐滅菸頭,歉意地衝莫天笑笑:“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莫天泱泱地嘆了口氣,搖搖頭:“沒關係,這段時間你最辛苦了,而我卻沒法幫上什麼。”

辛梓起身繞過辦公桌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不禁提高聲音道:“這麼沮喪做什麼,想當初我們創業的時候比現在艱難困苦一百倍,那時候都熬過來了,現在又算什麼?再說,”辛梓勾起唇角,眸光清冷,“就算倒下了,只要再爬起來就行。”

這句話,是他說給自己聽的。

莫天雖然還是鬱悶,可走出去的時候已不再像剛來時那般垂頭喪氣。辛梓靠在沙發上什麼都沒做,只是默默抽著煙。對於煙,他很懂得控制自己,絕不上癮,只是應酬的時候偶爾應付兩根,即使最近煩心事比較多,他也只是在公司裡抽一抽,舒緩下神經,在淺深面前他從來都不抽菸。

忽然想起昨天心情最糟糕的時候打電話給她,她竟然說他給了她力量,他當時只覺得心潮湧動,其實,應該是她給了他力量才對。面對未知的未來和那隻可以遮天的手,只要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的笑容,他就覺得渾身充滿力量,就算他會被打倒在地抬不起頭,但只要她在他身邊,那麼,他就可以無數次地爬起來。

正這麼想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秘書的聲音響起:“有您的包裹。”

他的包裹?辛梓愣了下,片刻後說道:“拿進來。”

秘書小姐將包裹遞交後就退了出去,辛梓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很輕,又看了看寄件人,匿名。

辛梓對著又它看了一會,謹慎地開始動手拆,只是拆了一層還有一層,再拆一層裡面還有,拆得七七八八了,終於露出一個土黃色的大信封,上頭依舊沒有任何文字。

他沿邊撕開信封抖了抖,從裡頭掉出一張報紙。辛梓撿起報紙攤開看了看,不是市面上常見的那種都市類報紙或是晚報,是一張八卦地方小報。辛梓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哪個無聊的人送了這麼一張報紙給他。

只是,報紙左下角用紅色水筆畫的大圈圈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把報紙折了折,拿起來仔細看了下那行被勾畫出的文字。

猛然間,辛梓的臉色煞白,整個人舉著那張報紙一動不動,捏著報紙的手指幾乎變了形,骨節泛白。

外間的秘書小姐正在網上聊Q,談到正興處只見總裁大人幾乎是撞門而出,腳步不穩地衝到自己面前,那張臉面白如紙,就連嘴唇都沒了血色。

秘書小姐嚇得都忘了關Q,只知道呆呆地看著辛總裁:“總裁……有……有什麼事嗎?”

“這個,”辛梓指著那張拆開的塑膠紙,聲音顫抖:“誰送來的?”

她是不是犯錯了,秘書小姐哭喪著臉搖搖頭:“我不知道……剛才有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