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旁邊的桌子上,立在身後,看著人診脈。

診脈的時間有些長,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才見寶春直起身。

劉景忙問,“如何?”

寶春又檢視了眼皮,以及舌苔,然後,神情有些凝重地看著德妃,“娘娘這段時間感到疲乏,不是勞累的緣故,而是中了毒。”

“中毒?”德妃提高了聲音。

反倒是身後的劉景,聽了寶春的話,沒有太多的意外,“什麼毒?能解麼?不,你一定能解的……當初我中劇毒,那麼嚴重,連玄因大師都無把握,你都能治好,這次也一定沒問題,況且母妃的狀態還好,並沒有毒發的跡象。”

這是兩把事,重的或者說,急性的未必就是最難解的,反之,輕的,或者說表現不明顯的,未必就是容易解的。

“你什麼時候中的毒,我怎麼不知道?”那邊的德妃質問起了兒子。

劉景咳了聲,“這都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早過去了,現在緊要的是您身上的毒,我就說有問題,您身體一向很好……”

“太醫也瞧過了,只是沒瞧出什麼,我也沒放在心上……”德妃說。

“這應該是種慢性毒,只要不毒發,很難察覺出來,我猜這毒發還需要另一種毒藥的配合,時候到了,再加上另外一種,人就會毒發身亡,到時,也查不出什麼來,只是讓人以為是病死。”寶春說。

美人師傅這師可不是白拜的,奇門遁甲什麼的她是沒有天分,無緣窺探,但是在醫術和武功上卻是收益良多,有名師指點,那進展可謂是一日千里。

母子兩人臉色均是煞白。

劉景的周身更是釋放出一股煞氣來,握緊了拳頭,緊張

來,握緊了拳頭,緊張不安地看寶春,“那,那你可有解救之法……”

“好在發現的不算晚,而且幸運的是,去年月雅公主來,送給了我一隻天山雪蓮,我一直未捨得入藥,有了它的調理,應該能去除娘娘體內的毒性。”寶春心裡老心疼了,這寶貝她都捂多長時間了?

劉景一聽,猛地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端起桌子上的茶,摸了摸,又去重新倒了杯,遞到寶春跟前,“先喝點水。”

寶春接過,嚐了嚐,“大國寺的茶葉?”

“是啊,你不是除了大國寺的茶,別的都不喝麼?”劉景一副我知道你的嘴很刁的樣子。

寶春古怪地看他一眼,嘆了口氣,“子靖兄,不是我別的茶不喝,是我壓根就不喜歡喝茶,你每次去,我那不是要陪著你喝。”

劉景愕然了下,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額頭,兀自笑出聲來,“你啊,原來是這樣,你怎麼不早說,那你想喝什麼,我去給你弄?”

寶春白了他一眼,“我能告訴你麼?我要告訴了你,不就顯出我這人很沒品味,我不待裝裝。”

旁邊的德妃看看這兩人笑了,對劉景說,“廚房裡有煮好的銀耳粥,你去跟安平公主拿碗來。”

“好。”劉景笑著應了聲,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其實,在大國寺,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對女兒家會的琴棋書畫你都不擅長。”說完,轉身離開了。

寶春愕然,“我那是不擅長,我壓根不會好吧。”半響後,才想起來,“合著,我都白裝了。”

外面響起了爽朗的笑聲。

連德妃都笑的不可自抑,笑到半道,突然停了下來,朝門口望了眼,然後,神色複雜地看向寶春,猶疑了會兒說。

“景兒,他很少有如此放鬆,開心的時候,在外人眼裡,以為皇子是多麼尊貴和高高在上,羨慕都羨慕不來,的確,比著平常人家的孩子,吃穿用度上,是強太多,可他們也有他羨慕不來的自由和安穩,雖然他不曾提過,但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