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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那封懺悔書給第三個人看見,更是因此對舒嫣華兩兄妹恨之入骨。
大夫很快就來了,在內室的人都知道其實梅氏已經死了,只是舒鴻文堅持要讓大夫來的原因只是想知道母親究竟是死於何種毒藥。
結果大夫說是服了砒霜而死,姜氏身邊的媽媽也在床腳邊找到了一個小玉瓶,經過大夫檢查,正是裝著砒霜的瓶子。
舒鴻文面無表情的,一直都很沉默,沒有人能從他面上看出他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對舒嫣華兩兄妹的恨意又濃烈了一層。砒霜是多麼痛苦的毒藥,他們竟然這樣對待他的母親。
只是他心中也有疑惑,舒嫣華在皇子府,出嫁之時也將自己的院子裡丫環婆子等人都帶去了皇子府做陪嫁,那麼她應該沒有能力在侯府的內院對他孃親施以毒手,既然如此,在這個侯府裡,對他孃親有恨意的,那就只有舒鴻煊了。
舒鴻文心中一凜,如果舒鴻煊能在內院中對他母親下毒手,他在這個侯府中豈不是同樣危險?誰知道舒鴻煊下一個要下手的是不是他?
想到突然就急匆匆出嫁的姐姐,舒鴻文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難道是母親知道舒鴻煊會喪心病狂對他們母子下毒手,所以為了保護姐姐的安全,把姐姐急匆匆的嫁出去,讓姐姐免遭毒手,而就因為母親提前識破舒鴻煊那個魔鬼的意圖,讓他惱羞成怒了,也讓他意識到母親知道了他的心思,所以先下手為強,把母親弄死了?
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然而舒鴻文並沒有一點開心,反而全身越發寒冷,那股冷意充斥在他的骨髓裡,讓他連抬一下手的力氣都沒有。
因為他很清楚的意識到,既然母親已經被舒鴻煊弄死了,那麼他又該怎麼逃過舒鴻煊的魔掌?再過幾天死的人是不是就是他?是不是就會跟母親一樣,在睡夢中被人毒死,還被人偽造出一份懺悔書,揹負著罵名死去?
就連為她討回個公道都不行,就算他說出來母親不是自殺的,而是被舒鴻煊弄死的,在這個家裡又有誰會信?
指望一直都站在舒鴻煊那邊的二叔和二嬸嗎?舒鴻文眼角餘光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聽到大夫的話之後眉頭緊皺的二嬸,心中突然嘲笑了一聲。
他還沒有成年,不能獨自分府過活,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有自己的勢力,要是分府而居,恐怕舒鴻煊會更加毫無顧忌的對他下毒手,在這個侯府裡,還有其他人在,這樣至少還可以讓舒鴻煊有點顧忌。
他不能讓孃親白死,更不能讓舒鴻煊在侯府裡肆無忌憚的下毒手,所以等大夫被二嬸囑咐不要將今天的事外傳,奉上了厚重的診金,把大夫送走之後,他開口了。
“二嬸,母親死的蹊蹺,那封信一定是幕後兇手偽造出來的,您想想看,您掌管著侯府的中饋,應當清楚內院的門禁是多嚴的,外男都不可能進內院,母親又怎麼會做出那信上說的事呢。”
舒鴻文誠摯的看著姜氏,首先就要打破二嬸對母親的懷疑,只要二嬸不懷疑母親的品行,那麼母親就不會揹負不守婦道的罵名,他和姐姐的名聲也才能保住。
姜氏微微蹙了蹙眉,其實說老實話,她剛才看到那封信的第一反應也是不信的,大嫂又怎麼會是那種在大哥死去不到兩個月就背叛大哥的人?再說,大嫂這段日子一直在操辦著玉姐兒的婚事,又一直在福壽堂那裡服侍著老太君,哪裡會有時間去找男人私會?
大嫂從大哥出殯之後,一次都沒有出過侯府,既然沒有出過侯府,在侯府中她很難相信大嫂會做出那樣的事,如果當真是出了那樣的事,那麼她這個掌管著侯府中饋的人,豈不是說毫無掌控力度?她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裡去。
姜氏自己明白這個原因,當小侄兒直言不諱的說出來的時候,她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不過她知道小侄兒說的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