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陶罐的威力,周廷昱則說了泊木在其中的作用。

承德帝按照寧國公說的算了算,區區五個陶罐是不可能讓五萬人被屠戮一空的,泊木的毒在其中起了大作用,可以說陶罐只是一個讓泊木毒藥遠距離投放的渠道而已。

泊木在其中建立的功勞不能明說,承德帝已經私下賜了一面免死金牌給他,記錄在案,就算日後泊木將這枚金牌用出來,也是經過認可的。

但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件事,這就讓在明面上的神兵利器成為了最為惹眼的靶子,而一開始拿出這個利器的舒鴻煊,更是靶子中的靶心,很多人想要一箭中靶心。

比如眼前對上舒鴻煊的梁大人就很明顯不信,還抬出了承德帝做大旗,讓舒鴻煊忌憚不安。

舒鴻煊嘆了一口氣,“梁大人,以我之名譽發誓,我手中再也沒有第二個這樣的陶罐了。至於你說的那四十個陶罐,並不是真的,只是用來誘敵而已。”

其時人的名譽可是很珍貴的,特別是文人,更不會想自己的名聲有一絲一毫的汙點,更不用說按照舒鴻煊曾經做出來的事,青史留名也是妥妥的,一個能青史留名的人,更不會想著讓自己的名聲有損。

有些相信舒鴻煊品行的朝臣們立時就信了他的話,但有些看好戲的不盡然,在某些人心中,誓言這種事,只看需不需要,一旦不需要,當個屁放出來就好。

而追著舒鴻煊不放的人,更是嗤之以鼻。

如果每個人都用誓言來自證清白,當刑部和大理寺是吃乾飯的?

這天底下還有什麼冤假錯案?

梁大人可惜的搖頭嘆氣,“舒舍人,你這是棄陛下的信任和厚愛於不顧呀!”

被梁大人帶歪的人不少,此時見舒鴻煊的應對,也覺得舒鴻煊是在強撐著,更是帶著一種僥倖的心態,以為自己的野心能瞞得過其他人的眼睛,紛紛對舒鴻煊失望不已。

承德帝高坐龍椅,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對太極殿中所發生的事,都沉默以對。

就算梁大人數次拿他做大旗,他也沉默著,他想看看,這出戏到底想要怎麼演。

承德帝的沉默,卻被人看成了是對舒鴻煊的不滿失望,讓擔憂舒鴻煊的人著急,讓緊追舒鴻煊的人心中大喜。

舒鴻煊很想翻白眼,無語片刻之後,終於如某些人所願那樣,說出了一句話。

“那四十個陶罐的事,我認為楚王殿下最是清楚,如果你們對這件事有疑惑,不如請楚王殿下上朝問問看?”

梁大人心中是極願意的,但他不能越過陛下行事,只能望著陛下,等著陛下的聖裁。

“準,宣楚王上朝。”

有金吾衛匆匆領命而去。

兩個金吾衛是在天牢裡找到周廷昱的,彼時周廷昱才剛剛坐下,茶還沒有喝幾口呢,就看到了虎賁軍匆匆來報,說天牢外面有金吾衛在等候。

周廷昱吩咐虎賁軍接金吾衛進來,見到人,淡淡的問道:“找我有何事?”

金吾衛拱手:“殿下,朝中正在為舒舍人那神物陶罐爭議著,梁大人說舒舍人應當將那些利器拿出來上交給朝廷,舒舍人說自己手中已經沒有這樣的利器了,據聞在邊城一戰中,您還剩下四十個利器,想請您上朝問問這事。”

高大人一驚,他這些天鎮日裡都跟著周廷昱一起行動,已經很久沒有上過朝了,朝中竟然出了這樣的大事?

高大人看著周廷昱,發現他老神在在的,並沒有半點擔憂之色。

“你先回去稟報,那些箱子,都放在虎賁軍中呢,等我拿了那些箱子就進宮。”

見金吾衛有些遲疑,周廷昱聲音冷了下來,“怎麼著,還怕我會掉包?行,平子,帶這兩位金吾衛去把箱子扛進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