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說不得有人能當街襲擊他。

咱們要慢慢的來,一步步的來。

這是他的策略。

一個先生看了他一眼,輕笑道:“一個內侍也敢涉足這等紛爭,好大的面子。”

眾人笑著走了。

幾個旁觀的內侍也在笑。

宮中出一個能陪著太子讀書的內侍讓人眼紅的不行,可這個內侍竟然還能為太子授課……等太子以後繼位,郝米會是什麼地位?

只需想想眾人就各種羨慕嫉妒恨……本來就少了傢伙事的內侍們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於是表面和郝米言笑晏晏,內裡卻恨不能此人哪日觸怒了貴人被處死。

現在郝米倒臺了,大夥兒不趁機發洩還等什麼?

“鍾雲,你好大的面子,哈哈哈哈!”

“那郝米整日裝模作樣,今日原形畢露,原來是個騙子,更是個小人。”

“郝米實誠。”鍾雲必須要捍衛郝米的聲譽。

“你說他實誠,那便是說處置他的人是壞人?”

一個內侍陰笑道。

這是個圈套,鍾雲當然不上鉤。

“鍾雲,我們回去。”

郝米來尋他,眾人一見就樂了。

“騙子!”

“郝米,你行騙騙了多少東西?”

鍾雲怒了,“你等誹謗郝米,也不怕被處置嗎?”

他冷著臉,“要不就去蔣宮正那裡分說。”

蔣涵……

那位冷豔的宮正和賈平安是親戚,她的侄女嫁給了賈平安……

眾人一陣大笑,卻不好說的赤果果的。

隨後就成了冷嘲熱諷,不只是誰先動的手,雙方打作一團。

說是雙方,鍾雲是個病秧子,這些內侍聰明,知曉不能動他,否則會出大麻煩。於是就衝著郝米一頓爆捶。

鍾雲漲紅著臉,“住手!”

沒人搭理他。

鍾雲去邊上尋了石頭,努力抱起來,顫顫巍巍的走來,怒吼道:“誰不住手,咱就砸死他!”

眾人也打過癮了,一鬨而散。

爽啊!

那些羨慕嫉妒恨終於都發洩出來了。

“郝米!”

鍾雲丟掉石頭,氣喘吁吁的過去扶倒地的郝米,可他沒多少力氣,扶不動。他突然哽咽道:“是咱沒用,咱拖累了你啊!”

郝米搖頭,自己掙扎著起來,反而扶了他一把。

二人相互攙扶著回到了住所,鍾雲去尋傷藥。

等鍾雲回來時,見郝米正在發呆,就嘆道:“郝米,宮中就是個漩渦,起起伏伏無需在意。這些年咱看過多少人起起伏伏……

有人今日得意洋洋,明日就淪為階下囚。有人今日被欺壓,明日卻能沖天而起……上天看著呢!人心不公,老天會伸手……”

郝米抬頭,“咱知道了。”

上了藥,郝米拿出教科書仔細琢磨著。

深夜,鍾雲的覺淺,醒來見他依舊在冥思苦想,就說道:“明日再想。”

郝米搖頭。

“先生就輕鬆吸動了紙屑,還能吸動汗毛……有那個觸電的感覺,咱為何不行?”

鍾雲嘆息一聲,“這好人沒好命……”

聲音漸漸低不可聞,“老天從不喜伸手。”

郝米魔怔般的在琢磨著,晚些他起身,“要尋羊毛織物。”

一開門,看著外面黑麻麻的,他才醒悟此刻是深夜。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郝米去尋羊毛織物,可他此刻是過街老鼠,誰都不肯借。

他絕望的坐在門外發呆。

“郝米!”

一個宮女急匆匆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