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與朗更是氣憤起來:“他們連你師父都虐待!這麼過分?!”

“胡說什麼!這茅屋是我師父親手蓋的,意義非凡你知道嗎?”

……

“哦。”溫與朗尷尬地摸摸鼻子,笑著推推她,“快開門,讓我參觀參觀。”

典小隻解了門上的陣法,開啟門請他進去。

他忍不住嘲笑:“這麼破的房子,還設什麼陣法?”

溫與朗環顧四周一圈,這正廳已時是寒酸的可憐,除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一套青瓷茶杯和茶壺,就再也沒有了。牆上有的地方還裂了細縫,瓦簷處透出微光來。

他歪頭瞅瞅臥房,小隻沒說準,他又不敢進去,只能臆想一下里面更為寒酸的場景。

典小隻翻出臥室櫃子裡的茶葉,給他衝了一杯茶水。溫與朗看看小隻杯裡的白水,再飲一口這陳年老茶。砸吧砸吧嘴,激動地簡直要哭出來:

“沒想到,你連茶水都喝不上。這茶葉,想必是‘珍藏’了許多年吧!”

典小隻終於忍不住笑噴,本有心想解釋一下,但想想還是算了,就讓他這麼誤會去吧。反正自己的窮,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心裡了。

等小隻進臥室換了一身衣裳出來,溫與朗終於忍不住,十分無禮的說:“那個……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臥室?”

小隻瞪眼大怒:“喂!好歹我也是個女的好吧。”

“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你的臥室會慘烈成什麼樣子,就看一眼,就一眼!”他誠懇求了半天。

小隻答應了,但只讓他扒在門邊探頭看一眼。溫與朗滿臉好奇地探身進去看,邊看邊評論:“嗯,還不錯,沒我想象中那麼慘,至少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

“再慘也不會不疊被子!我又不是跳蚤窩裡的乞丐。”典小隻在他背後做個鬼臉。

“誒,那是什麼?”

溫與朗看到她床頭放著一個東西,扭過身問她。小隻猛然想起來,急忙閃電般去關門,溫與朗閃躲不及,“啪!”一下夾到了頭。

“啊!!!”

溫與朗一聲的慘叫,叫聲極其悽烈。小隻急著去關門,卻沒想到會夾到他。嚇得忙將門推開去看他的臉,上面已經浮現出一道醒目的紅痕。

“對不起!對不起!”典小隻淚目,急忙忙拉他在床邊坐下,翻箱倒櫃給他找傷藥。溫與朗捂著臉緩了一會兒,雖然那疼痛已經過去,但還是捂著臉哀叫不停。他坐在床上,歪過頭去看那東西。

“這東西?”他一把拿過來,翻開布老虎的肚子,看清上面繡的那行字:

見此虎如見小爺威武。

字跡歪歪扭扭,隱約能看出幾分稚氣。

“這不是小時候,白澤瑞那小子躲在被子裡偷偷摸摸做的醜老虎嗎?”溫與朗如遭雷擊。

典小隻聞言瞬間睜大了眼,回身一把搶過那玩偶,放在懷裡,咬著嘴唇愣愣看著那行字。過了一會兒,癱坐在地上,眼淚簌簌流下來。

……

……

……

“對不起哦。”

溫與朗捂著臉,給她送上手巾,趴在床邊看她哭得稀里嘩啦。

“你還真喜歡我師兄吶?”

“……”抽泣聲。

“吭!”溫與朗不自在的咳嗽一聲,皺眉道:“他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會逗姑娘喜歡嘛。”

“……”

“他真的沒什麼好的,就那雙眼睛,長得極其女氣!”見小隻不理他,他便開始損白澤瑞的外貌。

再損一下他的內在,“現在還和那個廣什麼攪和在一起,能有多大前途啊。”

“……”

小隻頓了頓,想起那日玉清境裡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