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怪罪在其它人身上,你敢說你是好母親嗎?”他隱忍不說是不想給她難看。

只是她太得寸進尺了,搞不清楚誰才是理虧的一方。

“我……我不過是個弱女子,若是你媽肯對我好一點,我哪忍得下心離開你們父子倆。”董依依說得通情達理,像是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人皆有惻隱之心,當她淚珠如雨紛下之際,一時心軟的張克難遞出一條手帕給她,意欲當和事佬化開膠著的僵局,人留三分情嘛!

同情弱者是人之常情,尤其是楚楚可憐的失婚女子,男人很難不借個肩膀讓她靠一靠。

“嫂子……呃!董小姐,你要看開些,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眼光要放遠……”人有失言嘛!幹麼瞪大雙眼警告他,這隻沒人性的死蜻蜓。

“我看得還不夠開嗎?他都帶著野女人四處亮相,我活著有什麼意義?”她作勢要撞牆被人拉了回來。

她說我是野女人?!瞿小嬰眼睛冒火地握起拳頭,先給旁邊的男人一記好拳──全是他的錯。

冷不防捱了一拳的于靖霆微微皺了一秒的眉,不敢露出苦笑地裝作若無其事,誰曉得他要是敢有任何輕舉妄動的行為,會不會引來她沒完沒了的報復。

“你們都離婚了,他當然有權追求其它的女孩子,你別想不開。”張克難有搬石頭砸腳的痛感,自找麻煩。

還以為她是溫柔嫻良的下堂婦,沒想到她的舌頭還挺惡毒的,居然罵人家正正經經的女孩是野女人,還企圖自殺造成別人的罪惡感。

此時他不禁懷疑她是用情過深還是別有用心,這招下得狠,他幾乎要當她剛才握刀的行徑是錯覺。

“不,我是他的妻子,永遠都是,他怎能輕易的離棄我!”他不能把屬於她的一切給了別人,他是她的。

“董小姐,你……”對於她的固執認定,張克難實在是使不上勁。

無能為力呀!

“像你這種瘋女人有哪個男人敢要,他不甩了你還留著當寶呀!”垃圾山還有空位,自己挖個坑埋了吧!

“小嬰……”這下故意保持靜默的于靖霆不能不苦笑了,依依鐵定會鬧個天翻地覆。

“你閉嘴,沒有用的男人,連自己的前妻都擺不平還敢說喜歡我,你去吃屎吧!”男人一邊涼快去,女人的戰爭輪不到他開口。

可……可怕。目瞪口呆的張克難整個人頭皮發麻,她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兇悍,像頭懷孕的母獅子特別暴戾。

“他說喜歡你?!”面色蒼白的董依依不再流淚,手指顫抖地發出不敢相信的聲音。

“我心地善良,賢慧有加,見到小貓小狗還會踢兩下幫助它們運動,像我這種天上絕無,人間僅有的奇貨,他不喜歡還能喜歡誰。”瞿小嬰毫不見羞色的自我吹捧,話語猶帶沾沾自喜。

沒辦法,自戀是女人的另一個名字,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你心地善良……”還賢慧?!眼露懷疑的于靖霆直認為自己聽錯了,她還真敢說。

唯一沒說錯的是奇貨,奇怪的活生命體。

瞿小嬰瞄了他一眼,意思是敢再多話就給他好看。“你可以收回喜歡我那句話,我沒有損失。”

“不,我不收回。”好不容易她肯主動來找他,表示兩人之間大有可為,他豈能錯失良機。

“我猜也是,再怎麼看也是我比她年輕貌美,名利雙收,不挑我是你的損失。”她洋洋得意地說著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我愛的是你的內在而非外在因素,你喔!能不能稍微用點正常的形容詞。”于靖霆無奈地輕點她額心,眼底滿是寵溺。

以他現在的收入需要攀附“年輕貌美”、“名利雙收”的名兒童節目主持人嗎?

“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