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白聲音微峻。

那紫紅的就業液,便是杯中的整個世界。

“你到底想說什麼?”懷安顫了聲音,直直望向他,緊鎖了眉,桌下的手,握成拳。

“不管是你找的唐璜,還是他約的你,懷安,你不可能不知道這幾天我一直跟誰在一起。”薄唇抿了口酒,顧夜白重瞳如魅。

“白,你怎能這麼殘忍?”懷安笑,紅唇瀲灩,那笑,淒冷之極。

“懷安,我不想傷害你。”微皺了眉,顧夜白淡淡道。

“我假裝不知,卻換來今日的結果?”懷安冷笑,眼中卻抿出淚。

她只是笑,那淚滴便沿著玉白的臉龐滴落酒中。

臂揚,長指探了過去,指腹拭去她的淚,懷安低哽,伸手緊緊捉住男人的手,把它固定在自己的臉上。

這個男人,怎可以用最溫柔的動作做最殘/忍的事情?

“不要,白,不要離開我。當日,我不介意楚可,今天,我也能與她共處。”

微用力,男人抽出手,眉間深凝。

“她不是楚可。再者,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楚可,更沒有碰/過她。”

懷安怔愣,“你沒有碰/過楚可?楚卿是你的第一個女人,那時你為楚卿與你父親反目,甚至動了你的異母哥哥,楚可是她的侄女,容貌與她相若。”

“容貌,不是理由。我與你在一起的時候,只有你。”

懷安閉了眼睛,又倏地睜大,急急道:“白,你其實也愛我的,是不是。”

男人緘默了聲音,眸,晦暗似海。

臉色頓白,懷安咬牙,卻猶抱了幾分試探,“路悠言,你碰了她?”

“我與她上了/床。”

那人聲音依舊冷淡,瞳,卻明媚了幾分。

像有什麼利器狠狠劃過心口,懷安死死咬著唇,抿出一字一頓,恨了聲音。

“她背叛過你!白,你清醒一下,這個女人,今天回來,目的並不單純。遲濮結婚了,你名成利就,她回來你身邊,她想要什麼,你會不知道麼?”

沉默一刻。顧夜白伸手撫上懷安的臉。

“這幾年的陪伴,顧夜白謝了。懷安,日後你有什麼事,我必定不假他人。”

待要握住他的手,他卻長指微屈,握不住,已旁落在空氣中。

懷安撲了空,怔怔看著他,淚流滿面。

心裡疼極,也,恨極。

“你愛她?”顫抖又冷靜的聲音,女人,有時,如此矛盾。

等待半刻,那人,依舊沉默。

“你說啊。怎麼不說?”淚水不斷,又冷冷笑了。

“我說不上什麼是愛。只是,對她,顧夜白便不再是顧夜白。”男人一口飲進杯中酒。

不是顧夜白,那是什麼?

連自我也可以殺/死?懷安渾身一震,如墜入冰窖深寒。

“你和我做/愛,卻從來沒有吻過我的唇。”懷安涼涼一笑:“白,除了楚卿,你也吻過她?”

“只有她。”重瞳,遠眺,聲音輕淡,“懷安,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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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 第九十四話 最後一站

她淪落成為這餐廳的笑柄了吧。

還是數十分鐘以前,她與他往日的老地方,也成了他與她說分手的地方。

桌上的酒,還沒喝完,他已經走了。似乎,不帶一分不捨。

那女人背叛了他,那四年的陪伴,他接手家族事業,數次遇險,她無怨無悔。那次,他叔叔的兒子綁了她去,她幾乎因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