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嘰——!!”一直隱藏在林中的碎雪生氣地撲向傅雲疏,“來得好!早就想收拾你這死猴子了,還敢偷吃我的豌豆黃!”傅雲疏一下子跳起來,抓了一把核桃用暗器手法打向碎雪,而碎雪也不甘示弱,迅捷的躲過,兩隻利爪輕易抓碎核桃,撲至傅雲疏眼前。

“鏘——!”金屬相交的聲音傳來,傅雲疏手中多了一把短小的樸素匕首,與碎雪的變異長指甲擊出閃亮的花火。“吱吱!吱?”碎雪跳到矮茶几上,歪著小腦袋,疑惑地看著那把匕首。傅雲疏擺開架勢,得意的說:“你以為只有你的爪子利嗎,這可不是之前被你廢掉的那些,毀了我那麼多兵器,又偷吃我那麼多點心,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吱吱!”碎雪才不理他的自得,他就討厭這個欺負主人的壞蛋,主人又不准他傷人,那抓花臉可以的吧?再次撲向傅雲疏,一人一猴再次激烈的開打,上躥下跳、塵土飛揚,隨著兵戈聲遠去,一會兒就都沒了蹤影。

一陣清風吹過,空地上又只剩下沈天歌一個人了,再次嘆了口氣,“師尊和碎雪還真不膩,每天至少來那麼一回,咋和外公不一樣,鬥成那樣?”一開始還有點擔心會傷了和氣,但看他們鬥這麼多回互相都沒傷著,也就放心了。倒有點歡喜冤家的架勢了,師尊好像還很興奮的樣子?

實際上,傅雲疏還真興奮得很,碎雪對他來說實在是一個難得的好對手,現在能和他打成這樣的可真不多了。他有多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哪會輕易放開這個“對手”,每天偷襲小徒弟何嘗不是在撩撥碎雪。

………

下午三點,沈天歌上完文化課已休息半小時。今天的氣溫還算涼爽,偶有微風拂面而來,沈天歌細心地觀察手中的一小塊偏紅色木頭,適才師尊拿給她的樟木。這種質地疏鬆的木材比較適合她初學使用,師尊沒想讓她如何精通木雕,也不讓她雕刻什麼圖形的,只雕珠子。要顆顆圓潤的正球形,不是用磨砂紙磨出來,要刻刀一點點琢磨出來。

沈天歌沒去看什麼雕刻相關的書籍,不需要知道怎麼下刀合適,裂開了也沒事,她總會試出愜當的力道和角度。將樟木塊地紋路觀察良久後,終於拿起石桌上的小刻刀,一點點削掉外層。

傅雲疏抱著一堆木塊走了過來,都堆在沈天歌腳邊,初期報廢的木頭不要太多啊,碎雪也從傅雲疏頭頂跳到了沈天歌肩膀上,蹭蹭她的臉後乖乖蹲著不動了,沈天歌對一切都沒反應。只專注一點就很難得,傅雲疏最喜歡她的就是這一點,心無旁騖容易入境。

手中的球形漸漸有點成形了,沈天歌的力氣很大,完全不覺得累,快完成第一階段了她也有點高興,手上的力道稍加大了,“啪!”一聲,木球裂成了兩塊。沈天歌僵住了,傅雲疏忍不住笑:“急躁了吧,要有始有終。”沈天歌抬頭,有些不好意思:“師尊···”,碎雪機靈的從地上撿起一塊木頭交給小主人。“謝謝你!碎雪。”沈天歌摸了摸他的頭,扔了廢料,沉住氣再次開始動手。

傅雲疏對碎雪招招手,遞給他一塊核桃酥,這可是用上午剝的核桃肉做的,新鮮著呢。一時無人說話,啃點心的、刻木頭的、看書的各忙各的,悠然靜謐的氣氛籠罩院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院中的寧靜,傅雲疏微皺眉頭,不是不讓人來打攪嗎,耿狄桓神色有些擔憂,手中拿著一封信快步走來。

“稟真人,這是方才忽然插在院門口匾額上的,我和開辰都沒看見任何人來過。”耿狄桓雙手將信封遞給傅雲疏。

拆開信封,裡面竟是一張燙金戰貼,一挑眉,展開貼子:

傅雲疏

一別十年,昔日四招之差敗於汝手,吾閉關苦修至今,敢言已非吳下阿蒙,不日將攜吾徒而至,再領教汝“雪千絲”之威,決一勝負。

宿敵羅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