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撥開了前面圍觀之人,徑直就是跑了過去,大聲喊道:“四弟!四弟!出什麼事了?”

只見在一大片行人圍觀的中央位置,五六人正圍著一匹高頭大馬爭論著什麼,其中一人正是馬騰的幼子馬鐵。只見馬鐵正一隻手抓著那匹馬的韁繩,挺直了脖子,衝著其他幾人大聲喊道:“我乃是伏波將軍之後,涼州刺史家的三公子馬鐵!你們敢對我如此無禮!當心你們走不出這武威城!”

“哼!”馬鐵的話剛剛落定,站在馬鐵面前的一名錦袍男子卻是絲毫沒有被馬鐵報出的身份給嚇住,反倒是一臉冷笑,哼道:“只不過是一涼州刺史的兒子,就敢如此張狂!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父親是當今天子呢!就算你父親是涼州刺史,也不能無理取鬧,強買強賣吧!”

“誰強買強賣了!”那錦袍男子的話音一落,馬鐵也是立馬喊了起來,臉上更是露出了惱怒之色,喝道:“這匹馬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只不過身上的現錢不夠,所以才沒有馬上買下!我三哥已經回去籌錢去了,等我三哥回來了,就把買馬的錢給付清了!”

“哈哈哈哈!”聽得馬鐵的話,那錦袍男子卻是立馬仰天大笑了起來,一把就是從馬鐵手中將韁繩給搶了過來,喝道:“既然沒有付買馬的錢,那就是說這馬你們還沒買下來了!那這馬就還是這馬販子的,我現在把錢付清了,這馬自然就是屬於我的了!你卻不讓我買馬,這不是強買強賣嗎?”

“你,你,你簡直是強詞奪理!”馬鐵卻不善於言辭,被錦袍男子這麼一通搶白,頓時就是為之語滯。其實之前馬騰罵馬休、馬鐵哥倆是紈絝子弟,倒還真是冤枉了他們哥倆,馬休、馬鐵兩人的確是有些不務正業,但兩人心性卻是不壞,倒也從來沒有仗著自己的家室在外面為非作歹過,要稱他們為紈絝子弟,倒還不至於。如今被這不知什麼來歷的錦袍男子連番搶白,馬鐵也只能是氣得滿臉通紅,卻沒有用自己的身份來強壓對方。

“四弟!怎麼回事?”這個時候,馬休終於是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先前他也是喊了幾聲,卻是因為周圍的嘈雜聲音,才讓馬鐵沒有聽到他的呼喊。現在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馬休立馬就是站在了馬鐵的面前,一臉警惕地看著那錦袍男子以及他身邊的兩名護衛,至於剩下那個站在那馬兒後面的,卻是先前就見過的馬販子。馬休見到這錦袍男子似乎是在與馬鐵爭執什麼,所以一上來就先護住自己的弟弟。

“啊!三哥!你回來了!那太好了!趕緊把錢給他們,這馬就歸我們了!”一看到馬休回來了,馬鐵也是一臉驚喜,朝著那錦袍男子揚了揚下巴,喝道:“現在我們把買馬的錢付清了,這馬自然就是屬於我們了!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這個……”馬休剛剛在馬騰那裡捱了一頓臭罵,臉上還多了個巴掌印,哪裡還有錢給那馬販子,被馬鐵這麼一說,馬休也是一臉的尷尬,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錦袍男子的眼睛一亮,立馬就是哈哈一笑,指著馬休和馬鐵哥倆就是笑道:“鬧了半天,結果還不是沒錢!哈哈哈哈!什麼涼州刺史的公子!竟然連買馬的錢都拿不出來!來人,給錢!”錦袍男子一聲呼喝,在他身後的一名護衛立馬就是從懷中一掏,掏出了一大捧的銀錠子,至少也有一兩百兩!

“哇啊——!”這涼州本就是苦寒之地,涼州境內的一般百姓,絕大多數只怕一輩子都不見得能夠見識到這麼多銀子,一看到這護衛隨手一掏,就能掏出這麼多銀兩,全都是忍不住譁然。而那護衛則是隨意地抓著那些銀錠子,朝著一直呆立在那裡的馬販子一遞,喝道:“拿去!這匹馬,歸我們公子了!”

“且慢!”眼看著對方就要送出買馬的銀子了,雖然那馬販子還沒有接下來,但馬鐵也已經是急得滿頭大汗了。若只是為了一匹大宛良駒,家裡已經有不少好馬的馬鐵也不會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