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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低低的嗓音充滿了磁性,道,“為了你,我也不會有事的。”
一場所謂的選妃宴,就在這樣一場腥風血雨中終結。看起來開的絢爛無比的鮮花,誰又知道這鮮花之下埋葬了多少白骨血肉?!誰又知道,這豔麗無比的鮮花,吸收的,全是人血?!皇家,看起來最是風光無限,只是,只有真正的皇族中人才明白箇中艱辛。
次日,便是賜婚之日。
祁浩瀚高坐於龍椅之上。一雙眸子含著精光,如獵鷹一般看著滿朝文武。冷冽的滑過祁如臨的臉頰。他看起來依舊精力充足,只是容光煥發的表象卻也掩蓋不了他蒼白的臉色和微微顫抖的身軀。
祁如墨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切。他知道,祁浩瀚體內的慢性毒藥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只怕駕崩也就是這一個月的事情了。唇角不自覺的漾開一抹笑容,半是嘲諷半是憐憫。
祁浩瀚一生雖然娶了諸多嬪妃,但那都不過是權宜之計,他的心裡,至始至終都只有劉新雅一個。甚至如此費盡心力的抱住祁如軒的太子之位。其實祁浩瀚心裡明白,論能力,祁如臨遠在祁如軒之上。可是他還是選擇了祁如軒,只是因為祁如軒是劉新雅的孩子。
可是劉新雅呢?!非但不知道珍惜,反而因為害怕夜長夢多,對祁浩瀚下了慢性毒藥,一心想要置祁浩瀚於死地,扶植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可是她不知道,正是由於她的狠毒,才把她推入了絕境!沒有了祁浩瀚的幫忙,她以為憑她的力量,可以抱住祁如軒的太子之位?!
“選妃宴已經結束。你們也都找到中意的女子了吧。”祁浩瀚掃視了一圈,淡淡的說道。
祁如墨眸色不變,只是淡淡的看了祁如軒和祁如臨一眼。祁如軒因為昨日的傷,臉色依舊蒼白如紙,只是為了掩蓋他已經是太監的事實,他還是堅持來了朝堂。
只見他顫顫巍巍的走到龍椅的臺階之下,慢慢跪下。每一個動作都做的極為古怪,似乎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疼痛。一眾大臣都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祁如軒究竟是怎麼了。
當然,還有許多大臣都面有憂色。因為他們的兒女昨日竟然無故失蹤,皇上只說是被一股不名勢力劫走了,可是誰都明白,選妃宴何等森嚴的守衛,若是沒有皇上的默許,怎麼可能這樣悄無聲息的劫走他們的子女?!可是皇上都這樣說了,分明是不想提及,那麼他們又敢問什麼呢?!
如今看太子的行為如此古怪,莫不是也和昨天發生的事情有什麼關係?!但是他們也只敢在心裡想想,卻是一句也不敢多問的。
“兒臣願娶陳黎為太子妃。”祁如軒的語調陰陰柔柔,似乎有些中氣不足。
祁浩瀚有些疼惜的看了祁如軒一眼,便頷首賜婚。
祁如墨心中瞭然。陳黎的父親陳澈乃是祁浩瀚的心腹,若是陳黎嫁了過去,自然可以保障祁如軒是太監的秘密不被宣揚。可是祁浩瀚明知道祁如軒不能生育,難道他為了那妖后,竟願意讓江山落入外姓人之手麼?!
收回心緒。祁如臨也已經請旨賜婚,娶沈探月為正妃。其餘側妃,也都進行了冊封。
輪到祁如墨的時候,他只是微微一笑,語調卻染上了平時沒有的溫柔,“兒臣願娶白夕顏為妃。終此一生,絕不再娶。”
祁如墨的聲音很是清越,可是這句話卻帶著一股沉重的力量。誰都知道,一生只娶一個女子,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絕非易事,尤其對於一個皇子而言,更不是容易的事情。
祁如墨確實曾經說過只娶白夕顏一個,可是那時是為了和太子以及三皇子爭奪白夕顏,說出那樣的許諾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如今,白夕顏已經是他的王妃,他又何必再這樣說?!恐怕也只能歸結為他對白夕顏的一片深情了。
祁浩瀚看了祁如墨一眼。眸中閃過一絲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