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之前對米提萊特所做的那樣,在荷倫安的腦袋上方徘徊了一會兒,半透明白色細線若隱若現。安頓好一切後,他重新隱沒進了黑夜的陰影中。

清晨,陽光從布簾的縫隙間漏進室內,荷倫安從床上坐起來,眼睛對上耀目的光線,頭疼得輕撥出聲。他試圖回想前一晚發生過的事,他好像發現了關於米提萊特的一些事,然後衝去了隔壁房間……現在,他卻想不起來那些事是什麼了,至於敲開米提萊特房間門後發生的事,他更加是毫無印象。似乎在開啟門的瞬間他就因為激動過度,而暈厥了過去,那突然出現的黑暗跟他第一輩子猝死前的景象是那麼想象。

第一輩子的心臟病可能還是遺留了一分半點。他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走進了浴室。

“貝基,昨晚……”米提萊特感覺到身上有異於尋常但又有點熟悉的痛楚,那是骨頭與皮肉都被過於強大的力量撕裂的感覺。他只記得荷倫安突然敲開門,然後他失去了意識。他可不認為荷倫安有這種暗算的本事。

貝基回答:“荷倫安昨晚敲開您的房門之後,恰好您的傷疤又復發了。荷倫安似乎有些激動,我認為那不是恰當的討論時機,就把他敲暈送回房間了。”

米提萊特揮了一下手,示意自己清楚了,讓貝基退下。

他覺得事情遠不止這麼簡單,左胸的傷疤的確在疼痛,但除卻肉體的感覺,深入靈魂的異樣感更加明顯。那種欣喜與自責交織出痛苦的情緒,這些都是他記憶裡不曾出現過的,他迫切要知道它們的來由。

就在這時候,他的房門被敲響,他從布包中取出改變樣貌的藥劑,不到一刻鐘恢復了光明精靈的模樣,開門。來者是克雷茲和小霍爾,小霍爾脆生生地道了聲早安。克雷茲大咧咧地闖進了房間,找了一張木椅坐下,腳也翹了起來。

米提萊特強忍住全身撕裂的痛楚,不表露出一點異樣。“有什麼事?”

克雷茲也不與他客套,單刀直入,“怪獸角鬥要提早進行,你也準備一下。”

“提早太多了。”

克雷茲笑,“可以理解,要搗亂的人太多了,日期的變更也是一種防範手段。”

米提萊特問:“我知道了,那讓你特意造訪的真正理由是?”

克雷茲說:“快人快語,我喜歡!你知道我們這次的任務,首先要找到被割走的莉芙花後,然後用它參加角鬥。怪獸角鬥將在三天後舉行,細節現在我們告訴你。”

小霍爾接過話:“莉芙花是一種最近才被發現的地精分支,它們擁有花朵的外形,能相互間傳遞能量及物品,備受地下市場的關注。不久前莉芙花後被人從生長地偷走了,我們的僱主得到確切訊息,她將被帶到角鬥場參加角鬥。我們被要求儘快找出花後,最遲不能晚於最後十人混戰。”

米提萊特沉吟片刻,說:“霍爾,你前面解釋了這麼多,聽上去就像是在說,莉芙花後參加這次的角鬥並不只是為了贏得第一名。”

小霍爾同意,“你很聰明,僱主的目的,也就是這次任務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莉芙花後儘可能地吸取其它怪物的力量。”

米提萊特問:“然後?”

小霍爾說:“這之後就是我們僱主的問題了,不過我猜,僱主想到了辦法,讓花後把力量傳遞到他的身上。”

克雷茲打斷對話,“行了,知道這些也足夠了,再多的事就不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