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告訴她。是她太過愚鈍嗎,對於這些暗處裡的悄然轉變,竟完全沒有預期。

“啊,好。”她低頭繼續收拾東西,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句話。

次日,桔年依約去了陳潔潔訂好的球館,剛下過一場雨,天是淡青色的,桔年在門口正好遇到了巫雨,她走得心不在焉,是巫雨先叫了她一聲。

桔年回頭,巫雨笑著埋怨她:“你這樣走路,就算腳邊有寶貝也是撿不到的。”

他還是以前那個樣子,一笑起來,雲都開了。

桔年玩笑似地用球拍輕敲他的手臂,“路邊的寶貝可不能亂撿。”

“這是你掐指算出來的?”

桔年笑而不答,“我算到你很忙,沒算到你忽然想起跟陳潔潔一塊打球。”

巫雨說:“前段時間真的忙,那天從網咖值了通宵的班,出來正好遇到你們班同學,她說你們今天考完試,要不要一起找個場地打球。我跟你也確實很久沒摸拍子,手都生了,你們不是同桌嗎,我讓她記得告訴你時間和地點。看你沒什麼精神,這一次未必嬴得了我……你笑什麼?”

“我笑了嗎?”桔年心中堵著的那團棉花原來是棉花糖,她吸了一口,化了之後甜絲絲的。

進了球館,找到預定的場地,沒有想到除了陳潔潔,還有別人,十七八歲男孩子特有頎長背影,白色的球衣很是整潔合體,他正和陳潔潔聊得起勁,陳潔潔示意人齊了,他才回頭看了一眼,不是韓述又是誰?

“怎麼會叫上他?”桔年在巫雨身邊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誰?你不喜歡他?”巫雨問。

桔年臉一紅,搖著頭說道:“算了,也上升不到喜不喜歡的高度。”

這邊陳潔潔已經笑著過來跟她們打招呼,她身上是一套粉色的運動短裙,更顯得肌膚勝雪,身姿姣好,韓述慢騰騰地跟在後面,瞥了一眼桔年,又看著天花板上的大燈,好像上面有特別有意思的東西。桔年也偷偷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

“韓述,這是巫雨。”陳潔潔簡單地介紹。

韓述對巫雨笑了笑,轉而問陳潔潔,“可以開始了嗎?”

“哦,等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桔年有些赧意地插了一句,她正趕上女孩子不方便的那幾天,但是陳潔潔約了巫雨,她非來不可,這是對自己所珍視的東西的一種天生保護感。

“很快的,不好意思。”

這個球場她第一次來,陳潔潔告訴她洗手間的方位,她道了謝,一溜煙地往那個方向跑。

“唉,等等,走錯了!”韓述叫住她。

桔年莫名其妙地停住了腳步。陳潔潔也茫然地說:“沒錯啊,就是那個方向。”

韓述沒好氣地說道:“你多久沒來了?那洗手間早拆了,新的還在裝修,4號館後門那條巷子左轉直走到盡頭,再穿過一個小門,那裡才有他們臨時借用隔壁飯店的洗手間,我忘了跟你說這球場現在就是不方便。”

“4號館?後門……左還是右?”桔年試著重複一遍韓述說的話。

“我們這是3號館,3號館往前十五米右邊就是4號館!席慕容沒教會你方向感?”韓述的樣子,像是一個本來就好脾氣的人忍耐住了一件大家都應該不耐煩的事。

“韓述,你就不能說清楚一些?”陳潔潔皺著眉頭說。

“我已經用了最科學的描述方式。”

巫雨放下手裡的球拍,“沒事,桔年我跟你一起去。”

“你知道我說的地點在哪裡了吧?”韓述問巫雨。

“從你說的方向走出去,估計是找得到的吧,實在不行就問問。”

韓述笑著去彎下腰去調整自己的鞋帶,“等你們兩個環遊世界回來,這場地的租用時間恐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