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好生俊秀。

可是巫苓並不認識他,故而不打算答話,又轉過身,繼續看自己的花兒。

“唉?公主怎地不理人?”他見巫苓沒回答,便湊上前來,與巫苓靠近了說話。他身上帶著一股清新的梨子香氣,鑽進鼻端清涼舒心,更襯得他儒雅不凡。

“既不認識,有何可說?”巫苓看過了,又移開眼,視線再次落回那朵杜鵑上,妖嬈入骨,卻如血般蒼涼。

“此言差矣,在下上官瑜,拜見巫苓公主。”他將摺扇別進腰間,拱起手彎下腰,恭敬的拜了個禮後抬頭笑道:“這算認識了吧?”

“你怎知我是巫苓。”巫苓瞥見他行此大禮,臉上有些困頓,其實還沒有人給她行過什麼禮,除了自己在宮中時的貼身侍女詩藍,再無人將她當成公主般拜過。

而且這人,張口便知道自己是巫苓,自從她來這府中,這男子還是第一個認出自己的。

“相傳帝君七公主巫苓,赤發赤眸,一身紅衣,便是整個雲國都尋不出第二人的罷?”他似笑非笑的解釋著,一雙黑眸上下打量著巫苓,笑得溫潤。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嗯。”巫苓漠然答道,其實她也不是很想知道他如何知道的,只是隨口一問。

“呃?”上官瑜倒是被這簡單的一個嗯字打發的極不愉快道:“公主為何不問在下是何人,怎會出現在這府中?”

“想說自然會說。”巫苓頭也不抬,她沒有問,他這不是也主動提起此事了?

“好吧,在下是聖尊帝子雲朔的好友,偶爾來他府中小住幾日,品文論琴。”他笑著回答。

“嗯。”巫苓再次望著杜鵑敷衍了一句,聖尊帝子?與普通帝子有不同麼?

巫苓雖久居皇宮之中,但卻十分不瞭解什麼位階,詩藍講了幾次,但是她並記不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但巫苓腦中只狐疑了一瞬,便又忽視了,反正無論什麼位分,他都是皇儲,自己的任務,便只是朔而已,無關名分地位。

“公主的臉怎麼了?”他望著巫苓略有些發紅的臉頰突然關切的問。

“不妨事。”巫苓覺得沒有必要向一個陌生人解釋來龍去脈。

況且,這人是朔的朋友,若是被朔知道那女子又胡亂發脾氣,肯定又會動怒,興許還會再提將她逐出府去的事,豈非害了人家,莫不如不提。

“早就聽聞七公主寡言,看來屬實。”他見巫苓如此淡漠,幾個字幾個字的答,不免有些略尷尬的笑著調侃,可他卻又不甘願就此冷場,繼續找話題說道:“公主可知面前這杜鵑的典故?”

“不知。”巫苓終於抬眼看了看他,看到那男子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滿眼的‘快問我,我知道’的樣子,抿了抿唇,順意問道:“是何典故?”

“啊哈哈!”他高興的揮了揮扇子,又輕咳了兩聲,擺出一副說書人的樣子,笑著開始講述。

“傳說古代蜀國有一位皇帝叫做杜宇,他與他的皇后恩愛異常。但是後來他遭奸人所害,悽慘死去,他的靈魂化作了一隻美麗的杜鵑鳥,每日在皇后的花園中啼鳴哀嚎。它落下的淚珠盡是一滴滴紅色的鮮血,甚至染得皇后園中美麗的花朵都變了血色,所以後人便給這花起名叫杜鵑花。”

巫苓望著那一朵朵盛開的赤紅色杜鵑,沒想到杜鵑竟然有這樣悽慘的典故,血色嗎?那自己這赤紅的雙眸與頭髮,又是被什麼所染紅的?是否也是誰人的血?

見巫苓沒有接話,上官瑜也不甚計較,搖搖摺扇繼續講道:“那皇后聽到杜鵑鳥的哀鳴,見到那殷紅的鮮血,便明白是丈夫靈魂所化。悲傷之下,日夜哀嚎著‘子歸,子歸’,終究鬱郁而逝。她的靈魂化為火紅的杜鵑花開滿山野,與那杜鵑鳥相棲相伴,所以這杜鵑花又叫映山紅。這便是杜鵑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