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起身後,杜鵑走到沐筱筱面前福身說道。

“勞杜鵑姑娘駕了,我這就去。”沐筱筱笑道。

泠曦也在同一時間對喜鵲說道:“你可要照顧好小主,她肚子裡的孩子若是出了半點差池……”

“奴婢自當以死謝罪。”喜鵲立馬發誓般地說道。

“你不用死。”泠曦眼睛虛眯道,“最多這輩子見不到陽光罷了。”

“令狐姑娘,你不一起去嗎?”喜鵲轉移話題。

泠曦搖搖頭,然後悄悄地走到一個遠離脂粉氣息的水榭中。

“嗨。我們又見面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少年熱情地打著招呼。

“原來這裡有人了啊。”

泠曦苦笑著說道,轉身便要離開。

“令狐姑娘!”

“李九思,厲害啊,這麼快就查出我的名字來了。”泠曦立定轉身冷笑道。

“過獎。”李九思勾唇笑道,“令狐姑娘不也知道我的姓名了嗎,所以我們墳頭蓋菜院子,扯平了。”

“是墳頭改,改正錯誤的改,墳頭改菜園子,不是院子。”泠曦很是好心地提醒道。

“哦。THANKS?!”李九思說了一句家鄉話。

“散可斯,什麼玩藝,毒藥嗎?”泠曦明知顧問道。

李九思聽泠曦這麼問,眼裡劃過失望之色。直接拿起酒壺,斟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泠曦。

“能喝嗎?”

“小看我。”泠曦接過酒杯一引而盡。

☆、第二十四回 月下舉杯是知音,水榭話談無故人

寧靜的夜空之下,月色朦朧,水榭孤獨。

“中國有一首詩。花間一壺酒,舉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泠曦接過李九思口中所念的詩,“不過咱兩現在是對影成六人。”

“看來我們同是天涯人。”李九思笑道,杯中佳釀亦是被他一飲而盡。

“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啦。”泠曦糾正道,“原來你也是一個孤獨的人。”

“只是喜歡安靜而已。”李九死苦笑道,“今晚月色美極,你知道月光曲嗎?”

“不知道。”泠曦口是心非地回答道,她不僅知道月光曲,而且這首小提琴曲就是她和李九思一起作的。

“那我拉給你聽?”

“好。”

聽得泠曦允許自己拉琴,裡就死便拿起從不離身的小提琴

此時此刻,月色已不再朦朧,皎白的月光照映著這個安靜的水榭,照映著水榭周圍的一磚一瓦,一花一草,一水一木,照映著人心裡最美好的夢。

這首《月光曲》泠曦不是第一次聽了,但她這一次不僅聽得痴了,而且還有點微微心痛,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闖進了她的記憶中,將她最快樂,最美好的記憶硬生生地如抽絲般地抽了出來一樣。

“好聽嗎?”

一曲罷了之後李九思問向他唯一的聽眾。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泠曦毫不猶豫地誇讚道。

“是嗎?”李九思嘴角微微掛起一個弧度,“一條蟲子計罷了,姑娘倒是妙讚了。”

“拜託,你的中文有那麼差嗎?”泠曦嘴角微微抽搐,“是雕蟲小計,不是什麼一條蟲子計。還有啊,是謬讚,不是妙贊。O?K??”

“原來你會說洋文。”李九思做出一副非常驚訝的樣子。

泠曦對他這誇張的表情無語了,沒好氣道:“點頭YES?,搖頭NO?,來是E?,去是GO?,這個我是會的。”

對於泠曦的這番話,李九思只是一笑置之,那笑容中卻是帶了幾分傷感。

“恭喜四皇子,恭喜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