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動靜,赫佑不耐煩道:“快去!”

“不是奴才不去,違背王爺的意思,而是七王妃眼力可尖著呢。”您這麼做雖然隱秘,請了一幫丫鬟喝茶,誰也不知道您只是為了請那個青芽,可準七王妃是誰呀,她乾爹是千歲,她若是不爽,殺了這一群丫頭都是有可能的,到時候您攔得住嗎!

後面這些話,作為個奴才,高公公自然是不敢說的,只在心裡想著,他大抵是看明白了,這七王爺,估摸著是看上了青芽的。

赫佑聽完,果然是沉默了,斜著眸子看高公公:“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青睞一個丫鬟,無論是誰知道,傳到小箏那裡,都不是好事。

高公公心裡這個苦啊,小聲道:“不是奴才知道,而是您表現的太明顯了。”

赫佑挑眉:“哦?是嗎?”隨即望向不遠處的青芽,手中捧著的熱水,多想跑去遞給她,問問她,到底是不是長姷。

高公公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赫佑的神色,瞧他表情不似作假,忙的跪倒在地:“王爺,奴才是和王爺一邊的,絕對不會幹不利於王爺的事。”

“你覺得本王會信你嗎?”赫佑頭也不低一下,依舊看著青芽。

高公公暗自咬牙:“王爺是主子,王爺若不信奴才,殺了奴才,奴才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哦?”赫佑這才看他,單手支起下巴:“你倒是個會看人臉色的。”

“奴才進宮很多年了。”高公公低著頭回答。

“既然你說青芽這麼勤快,那便給她尋個好差事吧,現在天寒地凍的,別讓她,凍著了。”

高公公大喜,一頓磕頭謝恩,然,這邊還未高興完,那邊就聽赫佑聲音寒寒的說:“她若是出了一點事,你便是死,也不會好過,大燕的皇宮,還輪不到一個女子做主,你要掂量清楚。”

高公公心寒了一半,道:“王爺放心,若是準七王妃來問,奴才就說王爺只是來喝茶的,什麼都沒問,更不知道青芽是誰。”

本以為赫佑該是滿意這個回答,誰想到,赫佑竟是將手中的茶杯一摔,道:“她若來問,便讓她滾!”

高公公渾身一顫,冷汗直下。

“王爺是在看我吧?”

“不是,你長那德行,王爺怎麼可能看你!”

擾人的聲音喋喋不休,青柳沒好氣的喊道:“都想什麼呢,不該你們惦記的,都給我老實幹活!看看人家青芽!”

“看她?”宮女諷刺的聲音:“她這樣的,一輩子都混不出什麼,只知道埋頭苦幹!”

青芽幹活的動作絲毫未遲疑,甚至非常用力的將那冰鑿裂,可那冰碴都像是看不過她被人欺負一樣,竟全都往剛才那宮女身上崩。

那宮女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周圍笑翻了一片,青芽低聲道:“不好意思,手誤。”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宮女嗓門頓時大了起來,指著青芽就是一頓吼。

青柳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啪的一聲一巴掌就打在了那宮女臉上,引得周遭頓時鴉雀無聲。

“胡鬧什麼,敢在王爺面前胡鬧大聲說話,你們都是活夠了嗎!全部給我幹活!”青柳滿含怒氣的話一出,眾人都不敢在看熱鬧了,連那宮女也不敢出聲了,捂著臉低聲啜泣著鑿冰。

青芽無辜的眨眼,想著,大抵這宮女該是討厭上她了,雖只是無心,可到底因著她宮女捱了打。

真是,這宮裡,無心惹人,卻偏偏事上身。2

鑿完冰,宮女們要原路返回,自然還是要經過七王爺的亭子,一番行禮,更是免不了的。

此番,青芽依卻是站在最前面的,而七王爺,就站在她身旁,手捧著茶杯遠目,好似根本就沒在意到她。

待宮女們行完禮一一弓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