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昇平一步跨上,就要補上一記,送老道見閻王,突然覺得手腕一緊,低頭一看,手臂已經被一道繩子纏上,下一刻,那繩子如同活蛇,扭曲盤上,立刻把他纏緊,繞成粽子一般。

是法器!

劍術沒了修為加持,只是凡鐵,砍不斷法器,況且他也無法用劍。昇平一掙扎,頓覺繩子收緊,手腳一陣痙攣,索性往後一倒,放平了身子,反而好些。

那老道喘了口氣,想要跳起來,腿上傷口疼痛,只得坐倒,罵道:“臭小子,你竟敢無禮……拿著個鐵片挺美啊,敢耍弄你家道爺。道爺要把你千刀萬剮。”

他用手支援著,一步步爬過去,卻不是爬向江昇平,而是爬向那雕塑,伸長了手臂,恭恭敬敬的將邪靈請下來,牢牢抱在手裡,笑道:“寶貝兒,你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說著,他將邪靈雕像緊緊抱在懷裡,不顧滿面的鮮血,不顧邪靈身上黑狗血遍佈,狠狠地親吻上去,與其說吻,不如說抱著雕像在啃。黎明的熹光下,他與那邪靈猙獰的面目漸漸融為一體。

回過了頭,他才看向昇平,道:“哈哈,我正說缺少了童男童女的鮮血,正好用你的。你長得白白嫩嫩,看來當童女也使得,不如就用你一個人的血祭我的寶貝兒。”

說著,他一瘸一拐過來,盯著江昇平的臉,好像在欣賞一頭犧牲的豬羊,伸手摸上腰間,道:“我的劍呢。”

昇平舉起手來,持著長劍,道:“在這裡。”

老道伸手去接,笑道:“原來在這裡……”突然反應過來,身體僵住。

江昇平手一抖,繩子飛出,軟軟的倒在地上,被他一腳踩住。手一伸,七星劍直直的向前一鬆,插入老道腰間。

老道大叫一聲,身上黃光一泛,兩條腿自己動了起來,全不顧傷勢,倒退著飛了竄出數丈。

江昇平搖晃著站起來,道:“甲馬——你身上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惜還是修為太低,剛剛把我唬得還道是什麼法器,不過是捆綁術,那繩子也就刷過幾遍桐油,也好充作法術?”

剛剛被捆綁的那一刻,他還真有些心慌,如果是法器,絕非他現在的修為能夠應付,但隨即感覺到捆綁的繩子勁道有餘,堅韌不足。他繃緊了手掌,繩子便繞著他的手腕自動纏繞,並沒有繞進他的手間空隙,完全不像法器有靈性,只是機械的咒術而已。

這時,他才想起一個在記憶角落裡的法術“捆綁術”,或者說是“捆綁咒”。

之所以忘記了,是因為這法術實在太低端,連五行法術都算不上,更別提遁術,只能說是比障眼法稍微有用些的“咒術”。那咒術不動用真氣,不溝通五行,只是因勢利導,順勢而為,往往要藉助外力外物來成事。便如他凝水成冰的“凝水咒”一樣,無法憑空化出水來,只能引導雪化成冰。

那老道的捆綁咒,也只是用祭煉過的繩索捆人,休說法器,就是凡鐵也可以將之斬斷。只是繩索憑空自動,宛如活物,看著比較唬人。若凡人不識根底,必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仙家法術。

但這種事蒙不了行家,江昇平雖多年不用這些法術,但當初也是學過,看破了其中跟腳,也知道這繩索不比法器能認主,這玩意兒只認得咒。老道能施咒,他能解咒,那繩索自然輕易落下。

老道中了暗算,靠著兩腿甲馬符咒逃開,終於支援不住,坐倒在雪地裡,鮮血汩汩而出,他一手使出符籙,按在傷口處,另一手掏出一個瓶子,往地下一扔,道:“去——”

瓶子落地,滾出幾丸黑色彈珠,珠子落地,砰砰幾聲,化為幾條大黑狗,瘋了一般向江昇平撲去。

江昇平大吃一驚,認得是幻獸術,與撒豆成兵相同,都是實用的咒術,沒想到這老道身家不菲,這一刻他也有些後悔,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