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丟在一旁的垃圾筒裡。

他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我望著他。他今天應是相親的原因,竟然西裝革履。穿得很正式,黑色的名牌西裝,加上並沒有發福變形地身材,俊氣的五官,三十歲,對於男人來說,應該是最好的年齡吧。青澀退去,顯得成熟穩重起來。他站在那裡,不時地有女子回頭望他。想現在什麼世道,這樣的男人都找不到愛的人。

小涵,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嗎?

我正在斟酌,答有嗎,事實上是沒有,答沒有嗎,怕讓他誤會,我並不愛他。

黑少帶著陽陽走了,快三個月。沒有一絲半點的訊息,既使我不願意承認,他也是走了。與我應是沒有了半點關係。那個隆重鄉氣熱鬧的婚宴,在我的心中,成了一個最溫柔和不同觸控地夢和痛。

我有,我沒有?

仍然是說不出,沉默著往前走。

幸好他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我想,我之所以沒有完全不搭理他,唯一的原因,只不過他的眉眼有點像黑少,我在他面前找尋黑少地影子,這個夢想破碎後,直覺難堪和無望。

一個商場的電視里正在播入著瓊瑤劇,從門口就看得到。我走進去,站在電視機地近旁,仰頭看起來。好像是陳德容和馬錦濤演地梅花烙。

好像馬錦濤演的那個人要死了,正被綁著押往刑場。

陳德容演地那個女的在那裡痛苦欲絕的在後面追。整個電視畫面,是他們誇張至極的痛苦神情,還有撕心裂肺的對白:

吟霜……快回去……誰要你來的?

吟霜:不,我不走!

馬:快回去!……誰要你看這個?

吟霜:我不走,,我要生死都和你在一起!!

馬:快回去!我不要你看見我身…………首…………異………處!

聽到那個身首異處,周圍的人都鬨堂大笑,現在有很多人把窮搖的言情劇當爆笑劇看,我在認識黑少以前一直如此。任卓在我旁邊也在大笑。對我道,還有很多她的劇都是這樣誇張,把肉麻當深情,把書面語當口語講,有喜劇效果,她也是個人材。

這裡所有的人,唯獨我,想起和黑少去領證那一天,我要他對我表白,他在網上查到,一字一字很不習慣的念給我聽的,小涵,我愛你愛得好深好深,愛你愛得都讓我快要發瘋了。

當時口中的粥都笑得噴出來,笑他沒誠意,他卻說,找得好辛苦,幾百年沒有說過那些話,所以只能學習別人的。瓊瑤劇這麼受歡迎,這種話,女孩子應該都喜歡聽的吧。

他也是真正的用心。一件事,如果是愛的人用心去做,總會感動。

所以今天,再抬頭看窮搖的電視時,因為帶著感情,想起另一個人來,想在清晨的杭州火車站遇見他,他帶我進愛情診所,給我勇氣,讓我重新振作,到後來,一起出差,他一直細心照顧我,再後來,為了我去救一諾的魂魄受傷,在黃泉救我,給我親自做飯菜,只為了讓我開心起來,讓我知道疼我的不只一諾一個,帶我走出失去一諾的傷痛,在唐朝的時候,吃楊公子的醋,跟我表白,我帶他回家,他孝順我爸媽,兩個人一起成親,他幫助我爸媽做家務,他給我畫新娘妝,為我開啟車門,笑著對我道,丫頭,我們回家。在秦廣王威脅他的時候,他沉默憤怒,直到他們都走了,才突然抱著我流淚。在我面前,告訴我要帶著陽陽回唐朝,眼睛裡盡是心碎。

往事都想起,心疼得受不了,在身邊的人看著肉麻的臺詞爆笑的時候,我卻面色蒼白,獨自偷偷地回了家。

任卓並不知我走了,他大概還站在那裡,以為我在他身邊吧。

回到辦公室,心還是那樣疼,沒有辦法了。我只有活下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