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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它阿哥相比,胤禛的妻妾並不多,這兩年,更是幾次拒絕了皇上的指婚,府裡不曾進過一個新人不說,便是子嗣也不曾多添一個。幾次去給德妃娘娘請安,德妃娘娘話裡話外流露出不滿。
她也曾試圖勸說自己,但是她可以說服自己的理智,卻無法說服自己的心,只要一想到胤禛在別的女人身上喘息,她就像吃進蒼蠅般噁心,她永遠無法忘記高傑和小晴纏繞在一起的那一幕。一陣陣愁緒湧上怡寧的心頭,她站起身來,從牆上摘下胡琴,獨自來到後園的水榭。
胤禛和戴鐸聽說怡寧去了後園,便也緩步向後園走去。“四爺,我始終想不通為何寧福晉要將這樣大的一筆財富讓給八爺他們。”他們一邊走,一邊談論著剛才的生意。
“寧兒這麼做的用意我也不甚清楚,不過她目光長遠,必有深意。”胤禛口上雖如此說,心中也對怡寧堅持要拉老八他們入夥疑惑不解。
“四爺,四爺。”聽見呼聲,他們停住腳步,見文覺從另一側的小路走了出來。“大師這是要去哪裡,如此匆忙?”戴鐸拱手問道。
“我剛才聽見了一絲琴音,彷彿天籟回聲,正在尋找,四爺你們可曾聽到?。”文覺的臉上露出少有的陶醉之色,“噓,你們聽。”
三人於是屏氣凝神,果然聽見從水榭那邊傳來一陣婉轉流暢、跌宕起伏的琴音。越往近處走,聲音越清晰,深情的旋律如泣如訴、如悲如怒,時而委婉低迴、時而傾越高昂,時而深沉,時而激揚,時而悲惻,時而傲然,時而平靜,時而跳躍。(怡寧拉的是二泉印月――作者)
三人順著琴音直到水榭旁,見榭中女子白衣長髮,手臂高低起伏正在拉奏著一把胡琴,在月下衣袂翩翩有如舞蹈,曲調哀婉絕倫,恍若仙境。
一時曲罷,三人無語,許久,戴鐸突然蹲下身子失聲痛哭,文覺長嘆一聲:“世上怎會有如此悲涼的樂曲,直教人將五臟六腑都痛徹!”
卻見胤禛身形飄動,已箭步來到拉琴人的身後,攬過她的肩頭,雙手撫上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顫聲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過什麼樣的傷痛,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使你的心如石頭一樣硬,我只想叫你明白,如論如何,你至少還有我!”
回府
康熙四十七年冬,大清朝發生了件大事,做了四十四年太子的胤礽被廢,隨後大阿哥胤禔和十三阿哥胤祥也先後遭到圈禁。(胤礽被廢的實際時間是九月,但為了寫作方便,特此拖後幾個月――作者)其後,康熙又對滿朝文武下詔,“於諸阿哥中,眾議誰屬,朕即從之”,公開要求百官推選太子。
怡寧披著火紅的鬥蓬站在簷下,聽戴鐸彙報莊戶們的受災情況:“昨夜雪雖說下得大,但由於咱們莊戶的房子都改成了水泥房,沒有一戶倒塌,只有鐵匠老張家的豬圈倒了,死了兩頭豬,景泰現正帶著一幫侍衛組織人掃雪。鄰近的其它莊子情況就很不好,聽說倒塌的房子不少。”
怡寧點點頭,又道:“你命人將裝糧的倉庫騰出幾間,派人將房屋倒塌的難民領過來,先住下。再搭幾個大棚,寧園要開倉放粥七天。”
“好的,福晉想得真是周到,四爺若聽了一定也會高興,我這就去辦。” 戴鐸答應一聲急忙下去安排工作了。
怡寧剛想轉身回房,卻見秦福一腳深一腳淺地踏著尺多厚的積雪跌跌撞撞從月亮門鑽出來。看見怡寧,秦福用手胡摟了一下頭上和眉毛上的雪,就要請安。
怡寧心中一驚,忙道:“算了,這麼大的雪你來幹什麼?莫非府裡出了事?”
“是,是四爺。”
“四爺怎麼了?”怡寧幾步走下臺階,腳底一滑差點摔倒。
秦福忙扶住她,說:“寧福晉您別慌,四爺沒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