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地方守備將領。

歸根到底,似函谷關主帥秦維那種欲借混亂局勢而飛黃騰達的人,終究是是少數,大部分的叛軍叛將,心思還是向著大周的,畢竟都是大周男兒。

一想到這裡,謝安便對那太平軍沒什麼好印象。

不難猜測,那太平軍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給大周製造混亂,光復南唐,但是話說回來,南唐已覆滅三十餘年,更何況,大周近些年來治國的政策愈加寬鬆,就連當年江南人眼中的暴君李暨,也為了彌補自己當年的罪過,非但屢次數年削減江南的稅收徭役,更多次派自己的兒子李賢出使江南。

但即便如此,太平軍依然猶如百足之蟲般,死而不僵,暗中圖謀不軌。

“唉!”謝安長長嘆了口氣。

一旁榻上,金鈴兒見飯菜端來,便一直等著謝安替自己鬆開右手,沒想到這傢伙傻坐了半天竟嘆了口氣,遂皺眉說道,“沒事瞎嘆什麼氣?——還不來替老孃鬆開繩索?”

“呃?哦哦……”謝安如夢初醒,連忙走過去,替金鈴兒解開了右手的繩索。

望著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金鈴兒微微有些詫異,亦或說道,“想什麼呢?莫非是在想那個陳驀的事?——那傢伙還沒抓到麼?”

“怎麼可能抓得到!”謝安苦笑一聲,坐在床榻旁,抓過金鈴兒的手來,替她按摩著因為一直捆綁著而有些僵硬的手腕,苦澀說道,“我說這句話金姐姐別生氣,我覺得吧,那廝比金姐姐還像個刺客,這數日來,這廝出入我軍營如若無人之境,至今為止,已先後被其殺死營內將士三百餘人,幾乎是每日都有人被他所殺……我在營內佈下重防,用兩萬餘人去追捕這廝,卻始終未見任何成效,我真想給他起個名叫'一人軍'!”

在謝安說話的時候,金鈴兒一直用複雜的神色望著他,望著他替自己按摩手腕。

要知道經過七八日的修養,金鈴兒身上的傷勢儘管還沒痊癒,但也好了小半,至少,據她眼下與謝安的距離來看,就算是單手,拿下謝安也不成問題的,但不知為何,金鈴兒感覺自己心中彷彿有種念頭阻止她那麼做。

待傷勢全好之後,再來教訓這個小子!

暗自對自己說了句,金鈴兒緩緩抽回了右手,好奇問道,“什麼叫一個軍?”

“還能有什麼?”謝安搖搖頭,苦笑說道,“就是說,那廝一個人就抵得上一支軍隊唄!”

金鈴兒聞言心底有些不服氣,不過一想到自己也敗在那個陳驀手中,她也無言反駁,只能獨自一人生悶氣。

忽然,她瞧見了木盤中的飯菜,見有大盤子的鮮肉,心中頗有些驚訝,畢竟在謝安帳內休息了那麼多日,對於軍營中的飯食,她大致也有了瞭解,基本上就是醃菜、醃肉之類的存貨,似這等新鮮的肉食,倒是少見。

或許是注意到了金鈴兒詫異的神色,謝安笑著說道,“那是獐子肉,昨日歐鵬將軍去函谷關喊話之後,見時辰尚早,便帶著一些人上山打獵去了,眼下夏秋季,獵物頗多,這不,打打牙祭,每頓都吃醃菜、醃肉,總會感覺乏味吧?”

“呵,”金鈴兒聞言輕笑一聲,撇嘴嘲諷說道,“似你等行軍打仗,倒是輕鬆愜意!——還有閒心上山打獵,你身為參軍,不管管麼?”

“這有什麼好管的?”謝安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肉遞到金鈴兒嘴邊,聳聳肩說道,“說明我軍上下對函谷關勢在必得的信心相當充分唄!”

望著已遞到自己嘴邊的肉塊,金鈴兒俏臉微紅,猶豫了一下,咬住了那塊肉,低著默默咀嚼了幾下,將其嚥下,小聲說道,“餘自己來吧……”

見此,謝安便將筷子還給金鈴兒,一臉輕鬆笑意地繼續說道,“反正我軍的佈防做得相當嚴謹,除了抓不到那個陳驀,至少函谷關的秦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