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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鑿船這種事,確實不適合刺客來做。畢竟就算是再小心,鑿船時依舊會有動靜,會引起營中太平軍士卒的注意,這跟講究隱匿行蹤的刺客簡直就是背道而馳之舉。
不過漠飛卻不在意,畢竟早在湖口時,他便孤身夜探過太平軍的虛實,得知太平軍中那位無論是作為武將還是刺客都堪稱天下無雙的第三代主帥、'一人軍'陳驀早已離開劉晴的大軍趕赴南郡江陵,漠飛不覺得劉晴營中還有什麼人能對他產生威脅。
就算是驚動了太平軍士卒有如何?
漠飛原本就顯得冷漠的眼神變得愈發冷冽,畢竟謝安已解除了他的禁殺令。
別看漠飛在謝安面前規規矩矩,甚至於,在長孫湘雨更是驚若寒蟬,便誤以為這是個好相與的傢伙,事實上,漠飛的性格卻是東嶺眾四天王中最彆扭、最扭曲一個,他從不在意自己手上沾染有多少鮮血,在他眼裡,殺人跟殺雞屠狗沒有任何區別。
他只知道他是刺客,殺人就是他的職責,對此,他從不對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報以歉意或者遺憾。
不得不說,這種殺人不眨眼、甚至連絲毫內疚感覺也無的刺客,若是沒有所效忠的主公,那簡直是一樁最為不妙的事,好在謝安與長孫湘雨先後以各自的辦法收服了這位,要不然,將這等嗜殺的刺客留在身邊,可絕非是一幢善事。
絕非信口開河,看看眼下的漠飛正在做什麼就知道了。
在部下東嶺眾弟兄鑿船的期間,漠飛正在做什麼呢?殺人!
不問緣由地殺人,但凡是出現在他眼中的太平軍賊軍,那都是他所獵殺的目標。
這也正是謝安的三夫人、'鬼姬'金鈴兒最初反感漠飛的根本原因。
同樣有著殺人鬼的稱號。但是金鈴兒在殺人的過程中產生了內疚,因為在金陵開了義舍,一來是幫助那些無助的人們,二來則是為了緩解心中的內疚心情。
自那時以後,金鈴兒便不再濫殺與任務目標無關的人。當然了,這裡指的是男人。對於女人,金鈴兒從一開始就不曾濫殺無辜。
但是漠飛不同,這個冷血的傢伙一旦殺性大起,可不會去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小,亦或反抗與逃跑。
有時候,虎狼狩獵,也並非是純粹為了果腹,更多的則為了磨練爪牙。
而漠飛,便是一頭兇狼。他殺人就是為了磨練自己的暗殺之術。至於任務所得的錢財,這個男人並不看重。
不得不說,東嶺眾中,恐怕就只有漠飛才算是一位真正的天生刺客,為殺而生、為殺而活。除了他之外,狄布更多的則是想磨練自己的武藝,苟貢更是一度想飛黃騰達取得良家女子的垂青,而至於錢喜。這個守財奴竟然也會是東嶺四天王之一,這件事謝安與長孫湘雨至今都想不通。
一個。兩個,三個……
四個,五個,六個……
也不知殺到何時,漠飛那冷漠的眼眸中,漸漸浮現出幾分狂熱與莫名的喜悅。
這傢伙興奮了。殺人殺到興奮了。
不得不說,謝安對漠飛此前下達禁殺令是相當明智的,畢竟漠飛原本就是一柄出鞘後一旦沾染鮮血便不容易再收回刀鞘的利刃。
“呼……”
站在昏暗的角落,很罕見地,漠飛解下了臉上的黑布。仰頭望著夜空那一彎殘月。
謝安當初從猜測果然是相當準確,性格彆扭的漠飛,自認為自己便是夜色中的王者,除了謝安與長孫湘雨等少數他所效忠或者親近的人外,整個天下都是他的狩獵場。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跟之前長孫湘雨那視天下人皆為棋子有著相似之處,只不過,漠飛的性格比起長孫湘雨更加彆扭,更加扭曲罷了。
如此倒也能夠解釋了,何以漠飛對長孫湘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