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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郎君去?他畢竟初出茅廬;萬一求功心切露出行跡;那時候豈不是壞了郎主的大事?我挑選幾個人潛入洮州;如若那羅群真有斑斑劣跡;證據要多少有多少。”
“不一樣。”杜士儀搖了搖頭;推心置腹地說道;“如若罪證確鑿;要拿下羅群;我必得先行將其從洮州他的大本營調開;如此一個月後刺史們雲集鄯州議事是最好的機會。但是;若要定他的罪名;即便我節度隴右;仍然沒有這個權力;故而到時候肯定要御史臺出馬。讓杜子美這個士人出面訪查;來日萬一有御史蒞臨隴右覆核此案的時候;就比我自己派心腹前去訪檢視上去要公允明正得多。別人只會說我提攜同姓;而不會說我是聽信心腹之私言。”
這種微妙的分別;赤畢立刻恍然醒悟了過來。若非杜士儀這一次到鄯州;和上一次去雲州一樣;帶了浩浩蕩蕩一大堆人;否則在用人上頭必定又是捉襟見肘。偌大的鄯州;之前張興和鮮于仲通顏真卿私底下也訪查了不少人;可竟是幾乎沒有什麼賢達文士;否則杜士儀何止只徵辟了陸炳松和薛懷傑這兩個衙推奏記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七百五十二章 飛箭傳書
王忠嗣在長安並沒有固定的宅院。當年父親戰死;天子將他收入宮中撫養的時候;雖然賜了五品散官以及尚輦奉御的官職;他也有俸祿;但即便再加上父親的遺產和撫卹;可要在偌大的長安置辦宅邸卻力有未逮。而他成年之後就一直在外為官;在長安買宅子就更沒有必要了。以至於他如今奉詔回到京城;不得不滯留在旅舍之中。更要命的是;這種滯留還是限制自由的;四個禁軍士卒便守在院子裡。
儘管人人都戲稱他為天子養子;但真以為他與當今天子有多麼親近的人;那決計是不明世情。李隆基妃嬪眾多;兒女也同樣不少;縱使連李鴻這樣的皇太子;一個月也難能單獨見上天子一兩面;更何況別人?即便以壽王李清之受寵;也不是時時刻刻說面聖就能面聖的。王忠嗣養在宮中這麼多年;每月能夠真正見上天子一次;已經是很難得了;這還會讓不少不受寵的皇子嫉妒。只不過和皇子廝混在一起的時間;早在他十三四歲時就結束了;此後他就遷居大明宮的禁苑西北。
“郎君;郎君。”
聽到這輕輕的喚聲;王忠嗣連忙喚了人進來。來人是他重新回到河西之後;登門自請隨侍的父親昔日家將王靖。儘管已經五十出頭;一隻眼睛上還留著一道深深的刀痕;看上去顯得有些猙獰;但當年父親身邊的人中;王忠嗣就只對此人留有深刻印象了。他在收留了此人後觀察了一段時間;便託付了完完全全的信任。此次奉詔上京;他除卻這些年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十餘護衛之中;便只有這位老家將。而現如今仍然習慣性稱呼他為郎君的;也只有此人一個了
“怎麼回事?”
“有人悄悄把一支箭射進了院子裡;我正好路過;趁沒人瞧見趕緊撿拾了回來。”見王忠嗣面容一緊;王靖連忙雙手呈上了這支箭;不安地說道;“雖說可疑;但總不能丟著不管。”
王忠嗣微微頷首;等到解下箭上的紙條展開來一看;他登時勃然色變。本想拍案而起;但他的巴掌快碰到桌面時;還是猛然又收了起來;繼而將紙揉成了一團;想要扔卻又生怕屆時找不到;最終只能憤憤然罵道:“該死的皇甫惟明;他是真想置我於死地”
“郎君;信上莫非透露了什麼訊息?”
“透露了什麼訊息?哼;竟是以皇甫惟明昔日曾經當過忠王友;而我曾經養在宮中;和忠王同遊為由;讓我去請忠王出面說和;讓皇甫惟明放我一馬難不成以為我王忠嗣是酒囊飯袋;這種陷阱也會上當”
王靖雖然如今一大把年紀卻依舊驍勇善戰;可終究是一直呆在河隴;對於兩京那些陰謀詭計的較量就有些不在行了。他大惑不解地皺了皺眉;不安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