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平凡的低調,這是多麼的罕見。

車子四平八穩的停在了新時代專用的停車場,這是走特殊通道直接進入內場的,他們集團的專機就在這裡隨時候命。

“少爺,到了。”

司機老唐輕聲的喚了範惜文一句,卻發現少爺已經睡熟了,那疲憊的樣子,真的是讓人心疼,他只不過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這個年紀都不應該承擔起一個家族的事務,幾乎是將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他身上。

“哎,老唐,這都到了,你怎麼不叫醒我啊。”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事情的範惜文在車上睡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人也精神了不少,抖索了下精神,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軍用作戰表,發現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不由笑著說道。

司機老唐苦笑著說道:“少爺,我看您那麼累,那裡敢來打擾您啊?雖然說大事要緊,可畢竟天大的事也比不過您的身體啊,可千萬要注意身體啊。”

範惜文搖了搖頭,站在偌大的機場上,“老唐啊,這緊要關頭,就算是再苦再累我也只能是咬牙堅挺了。再說,這點苦算什麼?想當年,我······”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只因為身邊的這個傾訴物件不合適。

想當年他們剛穿越到漢末的時候十一人再加上一幫子流民為了對付山賊和黃巾的入侵,連夜在山裡面挖了無數陷阱,無數個日夜不眠不休的計算,和那些被刀架在脖子上每天提心吊膽時刻要提放著計算著的日子比起來,現在的他,簡直是不忍直視了。後來,他們好不容易打下了一座縣城,卻要面臨著漢軍的收編,為了留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塊棲身之地,那更是絞盡了腦汁。

範惜文不怕麻煩,但怕那無窮無盡的麻煩,因為一個人就算再如何的神,那也終究是人,總有一天會力竭而亡的。

“好了,老唐你先回去吧,我這些天不會回hs,所以還是去我媽那裡吧。”

揮揮手對老唐說道,隨後範惜文轉身就打算上專機,就在這裡,卻傳來了一個異常囂張而且欠揍的聲音。

“喲,範大少這是要去幹嗎啊?這麼急慌慌的,是去避難還是逃亡啊。”

來人身上穿戴皆是不菲,鼻孔都是朝天的。

範惜文只是看了對方一眼,便輕聲說道:“慕容家的人?”那雖是疑問句,可卻異常的肯定。

“呵呵,範大少還真是好雅興啊,死到臨頭了還有這興趣來猜我的身份,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啊。”那人陰陽怪氣的腔調讓範惜文很是惱火啊,只不過這裡是機場,他沒有手下在這裡,現在看來,估計也只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刷,”範惜文邁動步子,疾如迅風般的速度,令人一陣眼花,等人明白過來的時候,範惜文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慕容傑怎麼都想不到範惜文居然比傳說中還要膽大妄為,在明知他是慕容家的人的情況下還敢對他動手,越來越緊的喉嚨讓他感覺到了一陣窒息,頭腦一片空白。

“範,範惜文,我可是慕容家的公子,你,你居然敢對我動手。”

時斷時續的話,要不是範惜文故意放鬆了一些力道,恐怕他這句話都說不出來,慕容傑帶來的那幫保鏢如臨大敵一般的盯著範惜文,想要拿槍,可卻被範惜文一個眼神就差點沒被嚇破了膽,說真的,這群保鏢和布魯斯的那群黑人保鏢比起來那絕對不是差了一星半點。

範惜文搖了搖頭,有什麼樣的主子就該有什麼樣的奴才,向這種廢材也只能怪擁有這種渣子保鏢,“我范家與慕容家世代交好,你卻口出狂妄滿嘴噴糞,這怎麼可能是慕容家該有的品德操行呢?慕容家家教甚嚴,是不可能有你這樣的子孫的,說,你到底假冒慕容家的人出現在本少面前,究竟有何居心?作為世交,我覺得我有必要替慕容家來驗證一下你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