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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慰話,可卻奇異的安撫了辛火火瀕臨崩潰的情緒。且不說她有沒有幽閉恐懼症,只說一個人在看不到頭,也不能回頭的黑暗通道中走啊走,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也沒有同行的人,完全看不到希望在哪裡,除非心理異常強大的修行者,都會受不了的吧?於凡人而言,辛火火算是意志很堅定的了。現在,她終於聽到了親愛的聲音,要見到那個親愛的人,讓她終於能鬆口氣,停下腳步,歇一歇。
她不知道的是,北冥淵溫柔鎮定的安慰她,其實本人卻壓抑不住內心的焦慮了。他依照腦海裡突然冒出的“記憶”,跑到古祭臺這邊接火兒。本來還很篤定的,但等了很久也沒見火兒出現,很難得的開始了自我懷疑。
眼看他就要進入到自我否定的狀態,玄流卻突然說了一句,“咦,我怎麼覺得好多年前,我上過祭臺呢?”
“獻祭嗎?”炎惑還笑他,“人家獻祭也是要年輕漂亮的處女,誰會要你這種大鐵疙瘩,磨牙嗎……”但馬上就頓住了聲音,扒了扒頭上的紅毛,“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地方我也有點眼熟。不過,好多年前在六天魔域,這祭臺雖然就在無望上山頂,但我好像從來沒面對過它。總覺得這像個巨口,會把我吞了。那麼問題來了,這段記憶怎麼來的?”
說著,主僕三人都望向那巨大的石臺。
本來是刻滿花紋,雕刻也精美,造型也奇特的祭臺,時光和歲月卻令它蒙上了風塵之色。哪怕,它並不在人界,少受了不少汙染,卻仍然殘破了。當年那場大戰,也使它受到了震動和傷害,後來更被用作界門。如今看起來,它就像堆起來的破石頭,上面還有發黑的斑點,不知曾是誰的鮮血。不過,當仔細辨別,就能感受到其中強大天地靈氣的微小波動。這證明,它還是“活”的,還能用。
“說說你們腦海裡的記憶。”北冥淵沉聲道。
炎惑和玄流是他最信任、最忠誠的手下,也跟隨他日久,所以從他的神色就看出一向鎮定的主上是有些緊張的,於是不敢怠慢,努力搜尋腦海裡的片段。
“很奇怪的感覺,我以前彷彿見過辛火火。”炎惑想了想,就疑惑的、習慣性又扒拉頭髮,“我一直以為是在人界認識她的呀,現在記憶怎麼會混亂的?似乎……大概以前在六天魔域,她就出現過,就在咱們駐地的鐵盔大門前。”說完就看了看玄流,“咱倆向來寸步不離,你說說,是不是我腦袋壞掉了。”
玄流很沒規矩的伸出指著北冥淵,照理他平時絕不會這樣的,顯然內心的想法震驚了他。而後,他張了半天嘴卻什麼也沒說,只重重點頭,還漲紅了臉。
他想到的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細節,比方主上和那凡女在王帳裡待了很長的時間,以及主上還設了結界。等他們出來的時候,他忽然就想起一個根本不懂其意的人類詞彙:蜜裡調油。他們自己可能沒覺得,但彼此之間那眼神,無意之中碰碰小手,真是……讓人起雞皮疙瘩。何況,最後當著他們的面都親上了!
“你點頭是什麼意思?是證明我的記憶沒錯?”炎惑果斷一拍掌,“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會錯?我記性一向好得很,甚至記得我少年時泡過的第一匹小母馬,以及她背上白毛的位置。我之所以不能確定,是因為這段記憶很新鮮啊,似乎是後來新增上的。咦,主上,主上你幹嗎?”
北冥淵沒吭聲,卻走近祭臺,一手在虛空中書寫魔字。當他圍著祭臺轉了三圈,巴掌大小、不同形狀的魔字也佈下三層,並隨著他嘴唇微動,魔字放射了紅寶石般的漂亮光芒。
既然炎惑和玄流這麼說,證明他的判斷沒有錯。火兒確實被滅世者丟到了過去的六天魔域,見到了過去的他。那麼,等到現在火兒還沒出現,一定是時間通道出了什麼問題。蕩魔大戰之前的他,法力沒有那麼深厚,開拓了時間通道就已經很勉強,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