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扭頭看去,碼頭鐵絲網外兩名日本人靠在欄杆上,正盯著轎車和自己目露警惕。見到他的目光,日本人立刻扭過頭去。“老闆。別擔心。他們是來監視陸氏公司的。”接頭的聯絡員見狀,立刻跑來和他一起鑽入轎車。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李震中是安徽人,1928年考入國防大學軍事情報科。畢業後被軍情局慧眼相中。經過十年努力,憑藉工作上的非凡能力出任軍情局亞洲司司長,公開身份是陸氏公司副總經理。所以得知日本竟然開始監視華人公司後,也提高了警惕。

“上月底開始的,他們不僅監視陸氏公司,還派專人盯緊南洋的各家華人公司和大商號。我已經報告總部了,應該是影子社在搞鬼。”

“影佐禎昭?”一聽影子社這個名字,李震中就想到為日軍進攻菲律賓提供大量情報,立下汗馬功勞的影佐禎昭。聯絡員也仇視這個影子社,恨恨道:“除了他還能有誰?國安局的黃宇飛處長几次想幹掉他,都被他逃了。媽的!這傢伙不敢明目張膽搜刮華人,就想到開設賭場,用下三濫手段斂財。日本拿下菲律賓後,他就擺出最大功臣的架勢,居然插手到我們這邊來!”

“誰讓我們好賭呢。。。。。。。”李震中微微一笑。華人好賭天下聞名,被日本利用也屬正常。不過影佐禎昭雖然名揚菲律賓,但卻不是他此行的目的,所以詢問兩聲後關注起法國殖民政府和軍隊的情況。

轎車駛向陸氏公司西貢辦事處時,剛才的兩名日本人也匆匆步入位於堤岸的日本黑龍武士館。黑龍武士館是臭名遠播的黑龍會的道場。當年楊秋巧妙借用歐美勢力一口氣將日本逐出中國後,黑龍會損失慘重,於是改向南方發展。如今不僅控制著在南洋的數十萬日本**女,還控制著南洋的鴉片賭場等大宗生意,成為盤踞在東南亞的毒瘤。隨著英美荷勢力被紛紛驅逐,黑龍會變得愈發猖獗,尤其是最近法國即將失敗的訊息傳來,法屬東印度的黑龍會開始變本加厲盤剝搜刮,希望促成日軍進入富庶的法屬東印度。

後院靜室內,今井武夫正和道場會首兒玉郎商量事情。他本來是駐法屬東印度武官,英日宣戰後法國雖然出於自保沒有介入,卻驅逐了日本外交人員。於是他就參加了影子社,並在進攻菲律賓後被重新派回這裡。

“身份知道嗎?”聽完彙報後,披著和服的兒玉郎手指輕敲桌子,詢問具體細節。

“只知道是陸氏公司副總經理,其它的還不清楚。”

“八嘎!不清楚就去調查,在這個關乎帝國未來的時候,我不需要聽到任何無用的訊息。”

“嗨!”

兒玉郎罵走兩名手下後,慢慢看向今井武夫。作為黑龍會骨幹,曾在軍隊服役的他不會認為陸氏公司副總經理是來西貢喝茶的。要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從各處潛入法屬東印度的中國人員數量暴增。而且陸氏公司大部分業務都在北面,無緣無故一位副總經理來西貢幹什麼?最重要的是,陸氏公司和中**方的關係,比黑龍會與日軍的關係海深,不僅為海軍建造軍艦,投資興建的廣西鍊鋁廠還是中國空軍的兩大原材料基地。

今井武夫聽完也皺了皺眉:“兒玉君,最近支那人的活動很頻繁嗎?”

“是啊,非常多!”兒玉郎擔憂道:“大部分人都是從北面入境的,也有一部分借用各種偽裝來南方。雖然還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但肯定和法國鬼畜的失敗有關係!我們已經探明訊息,北方一些地區的支那游擊隊已經被召集起來,並且得到一些武器支援。緬甸的昂山三次出現在昆明,他手下也出現了一些支那軍官。”

兒玉郎見到今井武夫半天不說話,壓低聲音繼續詢問道:“今井閣下,你不是說帝國陸軍要動手了嗎?到底是什麼時候?現在情況非常危急,在這樣下去,我擔心支那人會搶在我們前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