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好歹也是個人吧?可你他媽就是個畜生!禮貌個球,尊重個蛋啊!”

“八嘎!”筱冢義男氣得險些當場吐血,“我記住你的聲音了,別讓我抓到你!”

“誒誒,這是恐嚇老子呢?我好害怕喲。”熟悉的聲音道,“真是磕瓜子磕出個臭蟲,跑這充人來了?哪涼快哪待著去!”

“噗哧!”筱冢義男終究還是沒能夠忍住。

一張嘴,噴出一大口老血,然後兩眼一翻當場昏厥過去。

“司令官閣下?司令官閣下?司令官閣下?”水原拓也、坂本隆一、井上靖還有十幾個參謀便趕緊圍上來,七手八腳將筱冢義男攙起。

“快叫醫護兵!”水原拓也道,“快!”

整個司令部瞬間一片雞飛狗跳。

……

水窯山黃羊洞。

魏西來放下話筒還有聽筒起身。

“隊長。”魏西來衝王野吐了下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剛才好像把筱冢義男那個老鬼子罵昏過去了。”

“就你?哄鬼呢。”

魏大勇搶著說道:“鬼才會信你。”

“勇哥,是真的。”魏西來急道,“剛才有人在大喊醫護兵。”

“我信。”王野道,“筱冢義男這老鬼子原本就身體不太好,上次被我氣了一回估計還沒有好利索呢。”

“西內,你就爭取再氣他一回。”

“沒準就能活活氣死這老鬼子。”

“隊長,這主意好。”魏西來興奮的道。

“隊長你就鬼扯吧。”魏大勇不屑的道,“俺活了這麼些年,從來就沒聽說過還能把人給活活氣死的。”

“不信?”

王野道:“要不然再打一個賭?”

“打賭?”魏大勇頓時就慫了。

“算了,小月說了,賭搏是不良嗜好。”

“瓜慫。”王野罵道,“你就是個瓜慫。”

慫就慫,魏大勇心說,俺只對小月一個人慫。

說話間,外面又響起轟轟轟的爆炸聲,雙方炮兵又幹上了。

最近這二十多天以來,雙方炮兵幾乎每天都不消停,每天都會互相射擊,不過基本都是瞎打,因為誰也打不著誰。

水窯山的地形太奇葩。

“走了。”王野起身道,“耗子?”

正在旁邊閉目養神的馮祥和便一個縱身跳起。

“耗子,今天是最後一段坑道,也是最為重要的一段坑道。”王野說道,“你小子可千萬要把握準了,誤差絕不能超過十米!”

“隊長,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

馮祥和拍著胸脯說道:“我們老馮家多少輩都是幹這營生的。”

“三公里內,只要讓我打一眼,就能把坑道準確的挖到目標地點的底下,誤差要是超過了一米就算我輸!”

這就很奈斯。

……

又是一夜過去。

筱冢義男在醫院輸了一夜的液,到第二天早上感覺就好多了。

當下筱冢義男就不顧軍醫勸阻,堅持出院回到第1軍司令部。

筱冢義男真的是放心不下,圍困水窯山已經整整26個晝夜了,被困的八路軍仍舊生龍活虎絲毫沒有缺水缺糧的跡象,反倒是筱冢義男感覺到越來越不安。

筱冢義男隱隱約約感覺到,頭頂有一張驚天大網正在徐徐張開。

昨晚上值班的是坂本隆一,看到筱冢義男進來,坂本隆一趕緊收腳立正。

“司令官閣下。”坂本隆一頓首說道,“您身體不適,為什麼不在醫院多休息幾天?”

筱冢義男一擺手阻住坂本隆一往下說,又問道:“坂本君,昨天晚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