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什麼時候空閒再與伍公子慢慢說來,只是剛才那一口,可喝掉五百兩?”

伍夢寒笑道:“我雖身無分文,但能再次喝到這個茶,當真是死也願意。”

“這血霧雖然貴重,但在老弟面前,卻是一文不值。昨日下人出門,聽到一個訊息,說是城東的王老爺放出話,只要能夠得到玄器,願意以大錢五千兩為代價。昨日把老弟請來,我府上已經打發走了四撥要奪劍的人。”

伍夢寒笑了笑,明知道陳朝的意思,看來是要直截了當的說了,“勞煩陳老爺了,不知道有什麼上上之策?”

“伍公子獨自一人出門在外,帶著玄器確實危險,巧在我與巨人也有仇恨。伍公子倒不如將玄器交給我,一來安全,二來我也能替你報仇。”

陳朝口氣傲慢,似是此事萬無一失一般,伍夢寒喝完血霧,說道:“這事自然好的很。但既然隔壁王老爺願意出價五千大錢,不知道陳老爺願意出個什麼價碼?”

陳朝笑道:“如今這個世道也不安全了,頭腦好會做生意的也沒有時間賺那麼多銀子,所以有錢人大多是強盜出身。既然玄器在伍公子手裡,伍公子開價便是。”

這話可是強硬,意思是說如果不把玄器交給他,他便會搶了。伍夢寒心裡自然有自己的盤算,說道:“這個好說,我一心想的也只有報仇,若是陳老爺能夠替我報了仇,還能保證我的安全,自然是極大的好事。只不過我有一個堂姐,想必陳老爺也聽說了,喚作伍夢蝶,近些日子便要嫁給青鶻城少城主重黎,我這個做弟弟的人必須送個大禮才行,只不過。。。。。。”

青鶻城在整個東勝神洲都赫赫有名,城主更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既然他的公子要成親,能夠攀上自然是極好的機會。可是以伍夢寒的名義送一份大禮可以說是非比尋常,別說陳府的一星半點,便是這整座城池對於青鶻城城主來說也算不得什麼。為了得到玄器,陳朝也別無他法,只得事先答應,便說道:“這也是小事一樁,若是伍公子喜歡,這滿園的花草,還有鄙府裡面三兩血霧都送給伍公子。”

正在伍夢寒垂涎血霧茶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下人來報,“府外來了二三十個武夫,指名要見伍公子。”

陳朝見到有望得到玄器,哪裡有心思聽說下人說這些瑣事,隨口便說:“亂棍趕走便是,這種小事何必來勞煩伍公子。”

那下人忙說:“那群人當真厲害,為首的叫做青衫,已經傷了我們二十幾個弟兄。”

陳朝大怒,起身邊說:“小賊欺負到強盜頭上來了,當真是不想活了。”邊說,邊給伍夢寒作了個揖,又說:“伍公子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打發那些人就來。”

伍夢寒也起了身,說道:“這些天也閒的無聊,如果不妨礙陳老爺的話倒想一起去看看。”

陳朝也不阻攔,二人隨下人一起到了正門口,果然有一夥二三十人拿著刀劍站在門口,看見伍夢寒,一人忙說:“姓伍的,你好大的膽子,敢搶我父親的玄器,快交出來,饒你不死。”

那人二十五、六的模樣,拿著刀惡狠狠的看著伍夢寒,伍夢寒卻笑道:“你是哪一位?東方谷看著八十多歲,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小兒子?”

那人說:“我乃東方曜,今年三十有五,家裡行七,父親五十歲生我,哪裡錯了?倒是你這潑皮,殺我父親,奪了玄器還躲在這裡,當真大膽。”

陳朝上前,怒道:“你這無名小輩休要在這裡猖狂,伍公子現在是我府上的客人,要打伍公子的主意,須先問我陳某答不答應。”

那人群中一人領頭,想來就是青衫,聽陳朝說完話,青衫上前說道:“你這不要臉面的大盜陳,今天非得管一管這事不可麼?城裡別人怕你,我青衫今天可偏偏就與你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