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感慚愧。您把五縣交給我,我沒有護得周全,導致林芝被毀,這責任我必須要負,否則以後別人犯了錯誤,我們可就無法處理了。”姚本章說得甚是懇切。

“責任的事以後再說吧,查清偷襲林芝那支隊伍的來歷才是當前最為緊要的事。本章,你是怎麼想的?”凌雲飛轉移了話題。

“據逃得性命的人講,這支隊伍約略三千人左右,個個身形驃悍,兇殘無比,看來竟似對我們懷著深仇大恨一般。屠城,我想巴松錯還幹不出這樣的事吧?會不會是西戎所為?”

“西戎?”凌雲飛低語了一句,若有所思。

“西戎正陷入內戰之中,哪裡有閒功夫理會自己?”凌雲飛站起身來,踱了幾步,“還是巴松錯的可能性大些,不過,格赤烈、貼木扎、倫德欽、宗喀達罕這些在西戎國掌握重權的大人物可都是自己的冤家對頭,要是有機會狠狠給自己一刀,他們也不會放不過這個機會的。”想道這裡,他的心中咯噔一聲,臉色一片蒼白。

人不可一廂情願,有時從壞處想事情是可以少犯錯誤的。在沒有查明林芝事件的真相之時,姑且將這批神秘來人視為西戎人應該更好些。

“西戎、西戎……”凌雲飛心中每念一遍這兩個字,心中的沉重感便增加一分。

昭寧、陵水兩戰雖然將昌州的局勢扭轉了過來,甚至可以說,經過這兩次戰役,他凌雲飛已經取得了戰爭的主動權,現在應該擔心的是昌州的掌權者,而不是他凌雲飛,然而要是西北部族和西戎在他的後院點上兩把大火,以他現在的力量那是沒有可能撲滅的。後院不寧,如何還能有精力拓展領土,又如何能把昌州據為已有?

“這三家有沒有可能暫聯合起來,共同對付自己?”凌雲飛對此心中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因為他明白,國與國之間只存在利益之爭,素來沒有永遠的朋友,更沒有永遠的敵人。雖說西戎國內動盪不堪,雖說西北部族與西戎是世仇,但誰又敢保證,他們不會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交易呢。尤其是在西戎內戰正酣,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爭取西北部族的支援可是格赤烈和貼木扎都求之不得的事,哪怕就是付出領土的代價,估計雙方也都是在所不惜的。

要是冰雁能在這裡就好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瞭解北卑對格赤烈和貼木扎的態度至為緊要,只要北卑能對西北部族形成有效的牽制,他凌雲飛面臨的壓力必能大為減輕。

然而從現在的形勢來看,這種可能性有多大,細思起來,凌雲飛唯有搖頭苦笑。

相比這突然出現的不利局面,兩場戰爭勝利的意義無形中裉色不少。力量未到足夠強大之時,基地周邊的環境是非常關鍵一個因素,有了西北部族和西戎強大的威脅,昭寧地理上的優勢還能有多大的作用?

形勢的變化讓凌雲飛頭痛不已。

“本章,昭寧西部地廣人稀,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是無法保障老百姓的安全的。若敵人時不時前來襲攏,就會導致人心慌慌。短時間內,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它必然要把我們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打回到原位甚至可能還差,如此一來,我們好不容易打下的一點基礎全部莽送,我們的心血也許會全部付之東流啊!”

姚本章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驚呼一聲:“有這麼嚴重?我只想著怎樣防止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可沒有想這麼遠。”

“所謂敗事容易成事難便在於此,我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打下的局面,人家幾次的突襲便可輕易將它毀壞。本章,你說說我們該怎麼辦?”

“這個……這個……”姚本章臉露為難之色,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你看這樣好不好?”凌雲飛猶豫了一下,繼道:“我想派熊世履去西北部族,去見巴松錯。”

“與那個不死不活的和尚談判,他提出的條件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