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我又笑著說:“喲,原來不光老兩口子在家呢,兒子也在。”

聽我說完年輕人‘噗嗤’一下就笑了,老頭兒則狠狠瞪了我一眼,開了口:“好在老夫沉得住氣,若是換了別人,早就掐死你了!”

從剛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也沒害怕,掏出煙點了一根,笑呵呵說:“大爺,我就是緩和下氣氛而已,你看你長得老麼咔嚓眼的,估計生出這麼帥的兒子來夠嗆。行了,咱言歸正傳吧,你到底怎麼才能放過我?”

“放過你?就算你死了我也饒不了你!”

“大爺,咱倆仇至於這麼大嗎?”我無奈地說。

“呵呵,我道行有多深,這仇恨就有多大!”老頭兒言辭越來越不善。

這時坐在另一邊的年輕人笑呵呵說:“兄弟,老太公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太公修行已久,范仲淹中舉那年都曾偷喝過范家缸裡的酒,後來潛心修行也是恪守規矩,誰料只因一時激憤害了人命遭了天劫,但你當時機緣在場,本該是上天賜給老太公的一次洗心革面的機會,可你袖手旁觀害得老太公千年修行毀於一旦,你說,這仇深不深?這恨大不大?”

我都不知道丫是誰丫就逼逼逼、逼逼逼半天,我當時就火了,朝他一瞪眼問:“小子你誰呀?這兒有你什麼事?”

年輕人只是含笑不說話,這時就聽外面傳來猴兒哥的聲音:“小馬,我沒火呀怎麼燒紙,打火機借我用用……”

他說著往屋裡跑,我剛要把打火機遞給他時可猴兒哥扭頭一眼掃見那個年輕人,當時就愣了。

“白,白龍?你在這兒幹嘛呢?”

猴兒哥話一出口,年輕人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而聽到猴兒哥一喊,小茹也衝進了房間,盯著年輕人驚呼道:“白龍哥,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

小茹說話時神情又驚又喜還微微泛紅,就跟少女懷春似的,我一看這事兒就不對,趕緊問猴兒哥,這孫子誰呀?

“是我師兄左白龍,小時候跟小茹我們一起玩到大的!除穢驅鬼的本事可不比我師傅差!”猴兒哥驚喜地說。

我一聽心就涼了,完了,人家是青梅竹馬。

可還沒等小茹跟他敘舊呢,坐在炕桌左邊的老頭兒忽然一拍桌子怒吼道:“你是道家子弟?可你跟我說自己是被陰氣引來的孤魂野鬼……”

“我要不這麼說,你會信任我嗎?”

左白龍說完一張嘴,從嘴裡吐出了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黃紙符來,符一出了口,他兩隻眼睛裡的白色立刻退卻,眼仁露了出來。

“好啊!你敢騙老夫!”

老頭兒吼完就想站起來,可拍在桌子上的手掌卻跟釘住了一樣,怎麼拔也拔不下來。

老頭兒當時就傻了眼,這時左白龍淡淡一笑說:“你別費勁了,我偷偷在桌子下面畫了錮靈咒,你跑不了了……”

“我,我跟你同歸於盡!”

老頭兒又一聲怒吼,緊接著就聽門口傳來一聲鬼哭狼嚎,杜老婆子張牙舞爪就朝著小茹我們撲了過來。

小茹一見趕緊掏出了一張符來,可還沒等甩出去呢,就見左白龍飛身從炕上跳了下來,人沒落地手指已經先戳在了杜老婆子的眉心上,手拿開一看,杜老婆子的眉心已經多了個紅點,瞬間就聽‘呼啦’一聲,人也變成了一團飛灰……

左白龍回頭朝小茹微微一笑,一把搶過小茹手裡的符擲向了被困在炕上的老頭兒,那張符貼到老頭兒胸口上時若有似無地閃了下金光,一陣鬼哭狼嚎中老頭兒的身影也在昏暗的燭光下消失了……

“你倆還是這麼衝動,差一點壞了我的大事。”

左白龍回頭在小茹頭頂上敲了一下,笑著說:“好在我提前錮了他的魂,要不然,咱們都得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