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出了宮去,連性命都不保了。

想想她以往那般的囂張,一個罪奴而已,如果在瓜爾佳氏的府上,打殺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可在想讓她死之時,她偏偏不死,倒掉轉過來,反將了自己一軍,瓜爾佳凌月想起上次,她與父親把一切都設計好了,只等著那支箭射入她的背心,可她偏偏避過,月歌差點毀了她的臉,她也避過了,彷彿老天爺將運氣聚在她的身上一般,可不打緊,她再也沒有這般的好運氣了。

從來沒有人能逃得過父親的掌心!

她逃過了一次,便逃不過第二次,第三次!

在朝堂之上,父親是如此,後宮之中,也會是如此!

瓜爾佳凌月忍了心底的痛快,將眼眸垂下,掩蓋住眼底差點兒溢位來的喜意。

從此之後,中宮之位,便沒有人再與她爭搶了,她會成為皇后,位極至尊,而瓜爾佳氏,也會權傾天下,以後的日子,她每日都會陪在她朝思暮想的人兒身邊了。

殿內傳來了細竹簾子一層一層被捲起的聲音,簾上的珠翠相擊,叮噹作響,瓜爾佳凌月隨著眾位秀女跪下參拜,聽得頭頂慈和的聲音響起,“平身。”

她便也跟著站了起來。

“今日哀家傳了你們來,想必你們心底便明白,傳了你們來所為何事了,皇上首次選秀,便出了件這麼大的事兒,選秀尚在中途,便有秀女無端端死了,總要查出個子午寅卯來,選秀才好進行下去。”

太皇太后慢慢地說著,語氣平緩,卻有隱隱有雷霆之意從她的話語當中壓了來。

殿風的秀女齊齊應了聲‘是’。

蘇茉兒便朝前一步,道:“太皇太后既召了你們前來,你們便有什麼話就說了出來,見到了什麼,造實說便罷了,那秀女月歌,身亡之前,去了哪裡,說了些什麼,都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茉兒退回太皇太后身邊,將案几上的茶杯遞到她手上,太皇太后接過了,揭開杯子,飲了一口茶。

殿內靜了下來,卻只聽見茶杯與茶蓋相合,叮噹而響,連那捲起的珠簾,都風息靜止,紋絲不動。

又隔了半晌,太皇太后慢慢地道:“怎麼,都沒有話要說麼?”

秀女們在底下偷偷地左右望了望,終於,有一名秀女出列,上前行禮,語氣戰戰,“太皇太后,奴婢是浙江府直隸總督之女查茹馨,在月歌姐姐出事的那一日,奴婢正巧在瓜爾佳凌月姐姐那兒小坐,因此,便見到了月歌姐姐在院子裡哭泣,奴婢以為沒什麼大事,便回到了自住的院子,卻哪裡想到,自那以後,再也沒見過月歌姐姐了。”

太皇太后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些微笑來,向她招了招手,慈和地道:“這一位,倒是個伶俐膽大的,來,上前來,給哀家看看。”

查茹馨便垂了頭走上前去,半抬起頭來。

太皇太后道:“想不到還是個美人兒呢,說話條理分明,皇帝的身邊,可不正缺這樣的人麼?”

查茹馨臉色一下子變得嫣紅。

有了她開頭,緊接著,和月歌住在同一院子的秀女,也紛紛站了出來,證實月歌去了鳳光室,便再沒有回去過。

太皇太后邊飲茶,邊聽著,垂了雙眸,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茉兒道:“如此說來,月歌在鳳光室的東廂房哭鬧,倒是她丟了性命的關鍵?”

便有秀女上前道:“奴婢當時只聽見,月歌不停地求著赫舍裡麗兒妹妹,求她原諒她,但麗兒妹妹怕是困了,一直沒有出來,她門前兩名宮婢便阻著,不讓她進去,後來衛珏妹妹來了,勸了她兩句,她無奈,這才離開了。”

她說了這番話,便有五六名秀女出來證明,說當時的情形,和那名秀女說得一絲兒也不差。

一陣述說之後,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