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笑出了聲道。

“小子,置氣也是需要本事的,不然就成了找虐,這樣,看在安心面子上,本少給你個機會,你走吧!”

秦長生當然知道姚棟不可能這麼好心,無非就是說給安心聽的而已。

可秦長生並不在乎這些,轉頭就看向了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安泰。

安泰立刻心領神會,抬手一揮道:“既然雙方心意已決,那老頭子便為你們做這個見證,秦長生,請開始你的表演。”

還不等安泰將話說完,姚棟得意洋洋的縱笑聲,也隨之響徹了在場所有人耳膜。

“好,還是接過之前的話,這幅《洞庭春色賦》有三處破綻,足以證明它是贗品無疑。”

“第一,安老已經說過了,這是一張宋代金粟箋紙,但真跡應該是白麻紙才對,這點大家可以查考資料印證。”

“第二,《洞庭春色賦》清乾隆時期藏於內府,刻入了《三希堂法帖》內,直到賻儀遜位,又帶到的偽帝宮,直到1945年失散民間,也正是這期間,遭到了撕毀。”

秦長生懶得去管姚棟是什麼反應,稍稍清了清喉嚨,有條不紊的侃侃道。

“白麻紙和金粟箋紙經過時間洗禮後,確實足以混淆,倒是有幾分道理,這個可以透過專業儀器鑑定。”

等秦長生說完,安泰瞳孔已然無意間稍稍放大了幾分,但還是面不改色喃喃自語般道:“可你說到撕毀這事,眼前這幅不是也有撕毀的痕跡嗎?這不足以做為證據。”

“安老所言不差,請看這句吾聞橘中之樂中的聞字,據我所知,經過撕毀後,東坡真跡應該右側半邊門上見不到一橫的任何痕跡才對。”

“再看您眼前這幅,雖然模仿之人勾勒得極其細心,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到毛筆勾勒帶出來的一絲痕跡。”

秦長生不慌不忙,舉起卷軸送到安泰眼前,如數家珍般道。

“嗯,聽上去似乎是有幾分道理。”安泰仔細端詳了幾分鐘,這才看向依舊面不改色的姚棟道。

一時間眾人心中不由得又升起了幾分詫異,所有人心中都搞不懂,說安泰從無偏差的是他姚棟。

但現在安泰顯然已經改口,他姚棟又哪來的底氣還如此淡定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