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鴆止渴的人,自己現在需要她的血,來平息自己這麼多日來的怒火。

對於朝鳳的調侃,北辰也沒有反駁,只是用手沾著茶水在桌上點了幾點。然後指著其中的一顆星星,開口道:“娘娘知道嗎,每一個人都可以用星星來比喻。而娘娘就像是這一顆,雖不是特別明亮,可是卻至關重要。這樣的人,位高權重,是難得的好福氣,可是卻也難得的辛苦。若是一直這樣也就罷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星象卻突然變了。便的很危險,就像是要吞噬一切。為了保護重要的東西,所以賤妾就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你下毒給娘娘,讓娘娘流產,就是因為這個?就是因為一個誰都看不見,也沒有人知道真假的天象?”清露突然覺得很可笑,自己以前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因為算命的一句話,就殺人的事情。當時自己還以為這是編造出來的,可是卻沒有想到,居然真真切切的,就發生在了自己的身邊。

和清露不同,朝鳳倒是理解了北辰的做法。雖然自己並未和她接觸多少,可是從這些被仔細磨圓的桌角,就可以她有多疼愛辰星。所以,才會不管事情到底是是真是假,就寧錯殺,也不放過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看來她倒是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這星象不是你親眼看見的吧,而是有人告訴你的,是嗎?”聽到這樣的解釋,朝鳳理解歸理解。可是要叫自己原諒她,忘記一切,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朝鳳勾了勾嘴角,然後看著北辰輕輕地問道“那會是誰呢?啊,差一點忘記了,夫人雖說是沒有預知能力了,可是夫人的女兒,辰星卻還是有的。”

聽見辰星這兩個字,北辰先是一愣,然後詫異的抬頭。此時她平靜如水的目光中,終於有了波動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威脅

打蛇打七寸,如果說一個人始終不為你的威脅所動,那就說明你沒有拿捏到他真正的命根。北辰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可是她還有女兒。若是她肯為了女兒殺人,甚至是被殺,那這個籌碼,就一定夠分量。

“娘娘想做什麼,賤妾都已經跪在這裡,任娘娘處罰了,難道還不夠平息娘娘的憤怒嗎?”北辰那平靜如水的眼眸中,就像被誰扔進了一顆小石子,裡面的平靜徹底的被打碎了。只剩下了一重又一重的慌亂“娘娘難道忘記了嗎?您曾經答應過賤妾,要幫賤妾照顧女兒的。”

見到北辰慌了,朝鳳反而的臉上反而是一派淡然了。若是北辰說的,那就能夠理解了。哥哥剛走,自己的心境自然會發生變化。可是那是,自己想的殺戮,卻不是針對匈奴,而是針對那些害死哥哥的傢伙。不過若是她只是根據大司命的預言進行的推測,那就可以理解。

“夫人不是自稱賤妾嗎?您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如何的卑賤了難道你還以為這麼卑賤的血液,能夠澆熄我的怒火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的自己了吧。我肚子裡面的孩子,雖還分不清是男女,可是我也不想計較了。血債,是要用血來還的。辰星也是個孩子,我相信,他們一起在地下,就不會孤單了。”看著北辰越來越蒼白的臉,朝鳳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不要這麼看著我,你做事情之前就應該想清楚的。對了,多說一句,再你借辰星之手,給我下毒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辰星。”

聽見朝鳳怎麼說,北辰可謂是呆如木雞了。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在推動的嗎?不行,絕對不可以傷害星兒,不論是誰。都不可以傷害星兒。突然間,北辰詭異的勾了勾嘴角:“呵呵。娘娘以為我就沒有想過這些嗎?既然娘娘這麼聰明,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巫蠱之術。我現在雖是失去了預知的能力,可是我養的蠱,卻還是很不錯的。若是星兒死了,那麼娘娘可能也看不見太陽了。”

蠱術是漢朝以前便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文人學士交相傳述,筆之翰籍,也儼然以為煞有其事;一部分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