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坐。我一邊坐下,一邊說道,是的,不信,沒看到過這麼年輕漂亮的大夫。

年輕?她搖頭笑,仰躺在沙發椅上,又重新慢慢閉上眼睛,說道,我已經很老了呢。

我說,不會吧,你看上去像二十出頭。看面板和身材不像,不過說實話,看她慵懶和心不在焉的樣子,還真像一個過盡千帆,喪失了一切人間趣味的老人。

她又笑,美麗的丹鳳眼睜了睜,看了我一眼,又慢慢閉了回去道,道,好了,正事要緊,你是來看病的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一下想起前塵舊事,神情黯然,呆坐不語。

她說,慢慢告訴我,相信我,我們能把你治好的。她說完,眼睛總算睜開來,自已趴在辦公桌上,挑了個舒適的姿勢開始聽我說話。說吧,我會幫你治好的。她慵懶舒適的神情和溫婉柔情的話語彷彿有著一種神秘的力量,我彷彿正受著她的撫慰一般。

我抬頭,望著她美麗的臉龐,說道,真的嗎?想起過往,我很是沒有信心。

她點頭,說道,相信我,我們從來沒有失過手,一般都是一次性治癒,治好了很多人。只是像你這樣漂亮的病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苦笑,且不管她能不能治好我多年的傷痛,我只把她當個可以訴說的人,一吐心事,也會好受許多吧。

這些年來,為了和一諾在一起,我不聽許多姐妹朋友同事的勸說,到如今已經落得沒有一個可說心事的人份上了。

我說,我想離開一個男人,可是嘗試了許多次,都離不開。因而很痛苦。

她凝眉,趴在桌子上認真的聽。輕聲地問我,是一種什麼樣的痛?

我有了訴說的渴望,輕告道,就是想到他傷害我會心碎,想到和他在一起的未來會絕望,深夜裡經常性的做惡夢,然後一個人哭醒,因而眼睛經常的紅腫會痛,想到他說的無情的話會心如刀絞,想起他不爭氣要自已獨立面對生活會頭痛欲裂。

她伸過手來,輕撫我手,趴著的上半身依然在辦公桌上未動,問道,這樣的痛楚多久了。

我答她,四年了。

長嘆了口氣,又告她,我今年已經二十六了,一生恐怕要永遠這樣了,有時又想這樣狀態下的自已不知能夠撐多久,也許過幾年會瘋狂或者憔悴至死。

她笑,安慰我,不會的。

然後又問我,你希望得到什麼樣的治療效果。

我望她一眼,當是在佛前許願一般,說出自已的願望,我希望不再對他感冒。也就是說,我可以不再為他歡喜痛苦,如果我想離開他,我隨時可以離開他,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總是留戀不去。

說到這裡,想起以前的九次出走,第一次他到我辦公室,趁著沒人,強行把我抱回了家。第二次,他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他愛我。第三次,他給我寫了封情書,第四次,他從雲南給我帶來了一把新鮮的玫瑰,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往事一幕幕,由不得我墮下淚來。

百媚的眼睛慢慢眨了眨,把一切看在眼裡,說道,你確定?

我點頭,說道,若真能如此,等於是重生了。

那好吧,你跟我來。百媚伸了伸腰,慢慢站起,在前面帶路。

我疑惑的跟著她。不知道要跟著她去哪裡。這個慵懶美麗的醫生到底到我去做什麼?

第一卷 第三章 神奇的小手術

(三)

我跟著百媚走向那條古怪的幽深的迴廊。

穿過那條迴廊,才知道原來果然別有洞天,矗立在面前的竟然是一棟特別高的大廈,裡面外面到處都是和百媚一樣穿著有著狐狸頭標誌的大褂的醫生護士。

我驚得合不攏嘴,心裡掠過一絲害怕。

百媚卻回過頭來對我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