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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方向認得不好。”
杜芷書這麼說著,身後的秋蟬低著頭,不敢開口。
抱著阿九到了西院,杜芷書將阿九交到杜伊柯手中,這麼毛茸茸的一團,讓杜伊柯呆愣無措,卻是娘娘交過來的,又不敢鬆手,只得硬著頭皮、僵著雙手,就這麼讓白狐躺在手臂上。
“本宮和秋蟬進去看看將軍的傷勢,宸妃還有些話託本宮帶給趙將軍,也是一場主僕情深了,杜統領且在外頭等會兒。”
…
房間裡是濃濃的傷藥味道,聽說趙將軍傷得很重,差些救不活性命,好在最後自己意志力頑強,從鬼門關又走了回來,但也休養了一個月還未全好。
應該杜芷書過來的時候,就有下人先來稟報了,杜芷書才一進屋,趙久良便是跪地行禮。看樣子,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手臂還用繃帶綁著。
“起來吧,趙將軍身上有傷,不必拘禮。”杜芷書說完,讓秋蟬將她從宮中帶出的上等傷藥賞給了將軍。
“微臣謝皇后娘娘關心。”
杜芷書只是淺淺一笑:“都是宸妃託本宮帶來的,將軍該謝的是宸妃娘娘。”
話雖這麼說,可趙久良心知肚明,他雖是宸妃奴僕,但也不至於有這般深厚情誼,這傷藥到底是誰拿來的,已無所謂了。
“趙將軍頑強抗敵,忠勇可嘉,陛下幾次在本宮面前誇讚趙將軍,趙將軍光耀門楣指日可待。”
聽罷,趙久良卻是抿著唇,而後答著:“微臣感謝陛下知遇之恩,亦感激娘娘。微臣此等愚笨資質,只能為大梁盡忠至此,微臣曾想著,若當年家兄不曾遇襲,或許更有一番成就。”
杜芷書一愣,微微眯著眼看向趙久良,恰巧屋外突然一陣騷動,噪雜中,還是能清晰聽見白狐的幾聲尖叫。
“杜統領怕是弄不定阿九,秋蟬你出去瞧瞧去。”
杜芷書吩咐後,秋蟬便趕緊地出去了,阿九很難伺候,在這信州城裡,也就勉強能聽娘娘和她的。
秋蟬離開,趙久良才是從床榻邊取出一張紙條,遞給杜芷書,“這個,微臣並沒有轉交給二哥。”
杜芷書自然知道趙久良遞過來的是什麼,當初趙久良出征河陽,杜芷書讓杜伊柯找人送去的紙條,這一張紙條,便是她和趙九禾感情上的決絕。
“怎麼,皇后娘娘不肯接?”趙久良輕蔑笑道:“二哥這一生即便迫害至此,心中也不曾忘記過娘娘,娘娘卻能寫出這樣絕情的詩句!呵呵,這些年二哥是靠著對娘娘的思念存活至今,這張紙條,微臣斷不忍心交給二哥,斷了二哥所有的情思,即便要給,也請娘娘親自交給二哥。”
杜芷書閉眼,深吸了口氣,而後接過紙條,直接往屋內的火盆裡扔去:“不給便罷,他如今活得很好,無需再去打攪他了?”
說完,轉身出去,不再給趙久良說話的機會,或許是自己心虛,不想也不敢聽趙九禾更多事情,她怕聽見他過得不好,特別怕,所以她不敢多待,她承受不住!
…
外頭秋蟬剛剛制服好阿九,杜芷書腳步未停,直接往前走去,秋蟬和杜伊柯也不知如何回事,自然緊緊跟上,走到東院,房門口,杜芷書卻是停住,問向杜伊柯:“陛下在哪?”
杜芷書只是有些心緒不寧,想著看見陛下便能安心,卻不想許久沒見杜伊柯回話,心下微微訝異,轉頭看著杜伊柯低著頭。
“陛下呢?”
繼續追問,杜伊柯還是沒有說話,已發覺不妥,杜芷書推門,叫進了杜統領,屋子裡除了秋蟬,沒有外人,遂再次問道:“陛下在哪裡?”
杜伊柯這才抬頭,道:“陛下昨夜已經去了河陽。”
杜芷書一愣,若她沒記錯,河陽已被鮮卑軍隊所佔,大梁將士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