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潔手中一把黑亮的軍刺抵著蕭寒的後背,其速度只快,已經到了詭異的程度。蕭寒根本就沒來得及做任何的躲避。

“床被你佔了,你總不能讓我睡地上吧?”蕭寒回頭,眨著眼睛笑。

“那我不管,總之你不能碰她!”

“那好,那我去睡那邊。”蕭寒說著,慢慢起身,坐在另一張床上。正要躺下去,卻見雲潔彎腰,想要抱風輕,於是冷笑著說道:“你動動她試試。”

雲潔一愣,憑著殺手的敏銳感覺,他知道身後有一把槍正對著自己的後心。這個傢伙看起來也並不簡單——他一身光溜溜的裹著條毛巾從洗手間裡出來,槍有事藏在什麼地方的呢?

“你到底要怎樣?”雲潔站起身來,雙臂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蕭寒。其實二人真的打起來,蕭寒是佔不到便宜的。雲潔之所以不對他動手,是因為他看見風輕似乎很喜歡跟這個該死的男人在一起,就像剛才,她心甘情願的被他抱著回來,還讓他擦藥……若是自己殺了他,輕輕一定會生氣。

輕輕生氣的事情,雲潔是絕對不會做的。

“你過來,咱們倆睡一張床。”蕭寒說著,拍了拍身側,好在二人都是瘦人,一米二的單人床睡兩個人,倒也勉強可以對付。

“哼。”雲潔冷哼一聲,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轉過床側,在另一邊上床,貼著床邊躺下,“你不要碰著我,我可沒有和男人親密接觸的習慣。”

“放心,雖然我不介意和美男同睡一張床,不過你不行,我怕睡不到天亮,就被你給冷成了冰塊。”蕭寒嘴上毫不相讓,人卻也慢慢的躺下去。二人皆貼著床邊,中間愣是留下一大塊空兒,像是梁山伯與祝英臺,只是差了一碗水——啊,還有,人家梁祝是一男一女,而這床上是兩個大男人。

第二天清早,風輕一覺醒來,轉身看見兩個大男人在另外一張床上,各自貼著床邊睡得正香,便不由得笑出聲來。

蕭寒乃軍隊出身,從小練就了敏感的試聽。所以風輕一翻身他就醒了。而云潔更是做殺手的,身為殺手若是不警醒,小命早就保不住了。所以在風輕睜開眼睛醒來時,他就感覺到了。

“輕輕,來,讓我看看身上的紅疹好些了嗎?”蕭寒坐起身來,伸出手臂,盡力的舒展自己的身體。

“她自己會看,用不著你操心。”雲潔卻不急著起身,他知道這會兒才六點多,離藍海集團的董事會還有兩個小時。

“我去洗個澡,你們再睡會兒。”風輕從小師兄的口氣裡聽到了一點火藥的味道,心想昨晚自己睡的倒是沉,不知這兩個活寶是怎麼對付下來的。

孟凡陽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給風輕的房間打了個電話。因為昨晚他一個人回來的時候,被教導主任叫過去了,問了好些關於風輕老師的話。無非是怪她把學生丟在酒店裡,自己沒了人影。校長讓她跟著來,無非是讓她照看參加演講比賽的女同學的,她自己先出去花天酒地,影響太壞,責任心太差之類的刻薄話。

孟凡陽雖然是學生,但因為風輕對於他來講乃是特殊的所在,所以顧不上許多,孟凡陽跟教導主任頂了幾句嘴,最後還是同學勸住了孟凡陽,才沒繼續吵下去甚至動手。所以早晨起來孟凡陽先要給風輕通個電話,說一下教導主任的事情,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想不到電話打過去,卻是蕭寒接的。孟凡陽心裡澀澀的,雖然知道自己比不上蕭寒,但蕭寒就這樣一大清早的出現在老師的房間裡,還說老師在洗澡,有事跟他說之類的話。任誰都有些接受不了。

簡單的說明了自己的意思,孟凡陽掛了電話發了會兒呆,和同學一起下樓去吃早餐。

演講比賽八點半開始,因為是國際性的演講,所以大家都打起了精神,就算不為別的,身為東道主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