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寧靜,但是兩人卻躲在樹幹後面一動也不動。

天知道還有沒有槍手躲在那邊等待他們冒頭?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風輕和夏文淵的身體靠在一起,一動也不動。彼此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和嗅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風輕身上的香味很淡,但是嗅地久了,香味積少成多,也開始變地清晰。

風輕集中精神傾聽著,一草一葉都不放過。

沙!

有鞋子踩在了雜草上,等到鞋子過去後,雜草彈起的聲音。

風輕對著夏文淵打了個手勢,告訴他一共有三個人。從左側而來的那個交給他,自己對付正面摸來的兩個人。之後,風輕從地上摸出兩塊石頭,隨時準備著對來人致命一擊。

咔!

一個人不小心踩斷了落在地上的一根樹枝,折斷的聲音響起。風輕閃電般躍起。手上扣的兩塊石頭閃電擊出,正中迎面而來的兩人胸。

風輕對自己地手勁兒很有自信。只要擊中他們,絕對能將他們的骨頭打碎。只是她這次失望了,這兩個被她打中的人身體發出悶哼聲,步子僅僅是停滯了一下,反而加快速度的向他們這邊衝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

沒有打中?

可是風輕明明聽到了石頭擊中物體的沉悶聲啊。而且,自從她學會了這個絕招後,還從來沒有失手過。無論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手裡遊的,當他想要出手的時候,無一能夠逃脫。

石頭就是子彈,浪費子彈的行為其實也就是在消耗生命。所以,沒有把握,風輕從來不輕易的出手。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那兩個黑衣人不僅僅沒有被打碎骨頭,還加快了速度向他們躲避的地方奔赴了過來。一邊跑,手裡裝了消聲哭的手槍還在發射子彈。想將他們封死在那一塊樹幹後面,不讓他們有逃跑和反擊的機會。

石頭的落空讓風輕心裡很遺憾。或者說很失落。這就像是一個美食家忽然得了胃炎,面對一桌子好菜卻沒有食慾一樣的痛苦。

在風輕情緒低下的時候,身邊的夏文淵卻是殺機昂然。從來都是他去殺別人,卻從來沒有人敢主動上門挑釁。

這些人,都要死。

夏文淵不是普通的男人,他不會扎著圍裙在廚房裡為你做一頓豐盛的早餐,也不會在女人來例假的時候給她灌一個熱水袋。他不是那種居家的男人,他是從無數的精英中挑選出來的強者,承受過最嚴厲殘酷甚至於慘無人道的訓練,他抽菸、或者洶酒,招妓,闖過西北大漠,入過雲滇密林,殺人對他來說也是家常便飯。

今天,夏文淵所經歷的事情卻足以讓他難忘。當國家重要領導人朱紹磬部長的手術室裡傳來病危的訊息,他和他的父親一樣的緊張,滿懷遺憾。

當時夏玉堂說,給風輕打電話,讓她立刻過來。或許她有辦法。

夏文淵便有些不屑。若說此話的人不是他的父親,他會立刻反駁回去。一個女人而已,會點功夫能飆車能打架,卻怎麼會救人?連凱恩這樣的博士都沒辦法的事情,她能做到嗎?簡直是天方夜譚。

然而,這個女人在極短的時間裡出現,給一群絕望的人帶來希望,果然如父親所料,她似乎用一種十分簡單的方法解決了外科博士解決不了的難題。手術成功,病危的人又重新活了過來。

這樣強悍的女子,是不應該與她為敵的。四面樹敵不是聰明者所為。既然婚約不在了,按道理說,再看她的時候,他應該沒了那份氣憤,卻不知為何,心裡卻有些悵然若失。好像一個軍人丟失了一把心愛的手槍,好像一個孩子,丟了自己喜歡的糖果。

今天晚上的心情原本就不好。

沉甸甸的。

卻沒想到遇到有預謀的偷襲,夏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