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姐,您回來了!”門童親切的打招呼,好像風輕是他們自家的人一般。

“嗯。”風輕不是怕事之人,從小師傅教導她,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所以儘管感覺到氣氛不對,她還是付錢下車。看也不看門童一眼,抬腳便往酒店大堂走去。而插在口袋裡的手,卻已經悄然握住了時刻不離身的碧玉雲頭簪——碧靈。

“嗨!——美女。”趙皓宇從大廳的沙發上站起來,熱情的對風輕打招呼,好像二人是極其熟悉的朋友一般。

風輕站住腳步,淡淡的看著他,一言不發。大廳裡的冷氣十足,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風輕在外邊呆的一身燥熱便盡數除去,雪紡襯衫隨著冷氣輕輕地顫動,宛若嬰兒細嫩的觸控。

“出去買東西了?”趙皓宇站在風輕面前,雙手插在褲兜裡。淺灰色條紋西裝極其考究,一看便是進口貨。

“昨晚的宵夜多少錢?”風輕淡淡的開口。

“哦,我請女人吃飯,從來不看多少錢。”

“五百應該夠了?剩下的算是利息。”風輕從口袋裡拿出五張百元鈔票,遞到趙皓宇面前。

趙皓宇一愣,接著呵呵的笑起來,慢慢的抬手,不接錢,卻直接握向風輕的素手,“寶貝,你這樣子讓我很難堪。”

風輕手腕靈活一轉,五張鈔票瞬間被塞進趙皓宇上衣的口袋裡,動作靈活之極,趙皓宇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側身繞過他走出了四五步,並冷聲提醒了一句:“收起你那一套!沒用。”

“小姐請留步。”兩名穿黑色西裝的高個子男人閃身擋住風輕的去路。

一雙美目輕輕虛起,不屑的眼神掃過面前二人,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無視,腳步不停走自己的路。

“小姐……呃!”其中一個黑衣人剛伸出手臂企圖阻攔,然手臂只是抬起的一剎那,整個人便低了下去。一臉痛苦弓著腰,不知何處受了傷。

“風輕小姐!”一個明媚響亮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因為是女人的聲音,所以風輕止住腳步,徐徐轉身。

一個幹練的女人,雍容,嬌媚。

四十多歲的女人還能用‘嬌媚’來形容的,並不多,很多時候,雍容是氣質,乃是家族幾代人氣質的沉澱,而嬌媚則是天生麗質,是女人獨特的資本。

風輕看看中年女子,在看看趙皓宇,淡淡一笑:“你跟他是一家人?”

“呵呵!風輕小姐好眼力。我侄子,年輕不懂事,做事毛糙,還請風輕小姐海涵。”趙明瑾踩著象牙色的羊皮高跟鞋優雅的走到風輕面前,有好的抬手,誠摯的說道:“我是富雅商場的總裁趙明瑾。今天的事情,多虧了風輕小姐出手。趙明瑾感激不盡!”

風輕淡淡一笑:“我是為了一條小生命。跟趙總裁沒什麼關係。趙總的謝意,風輕不敢當。”

“風輕小姐可以這樣說,但我們卻不能這麼做。富雅商場若是發生這一條命案,後果不堪設想。一切有驚無險,都是風輕小姐的功勞。今晚我趙明瑾在東來福設宴,略表謝意。還請風情小姐賞臉。”趙明瑾身為薛城趙家的女兒,就是對市委書記市長等人,也沒有這樣說過話。對風輕,她的確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想把她納入自己的旗下,或者說,是想跟她結交。

“若說感謝,首先應該是我這個父親!”杜思哲推門而入,手牽著女兒,身後跟著司機和他的秘書。

“阿姨——”釦子看見風輕,好像看見親人一般,撒開小腿跑過來,拉著風輕的手,仰著小臉,開心的笑著,“阿姨,剛才你走的好急,釦子都沒來得及跟你道謝。阿姨,謝謝你救了我!”

“沒關係。以後小心點,要聽奶奶的話。”風輕終於露出難得的微笑,蹲下身子,拍了拍小釦子的臉蛋。母性是所有女性身上最神聖的最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