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的同學們紛紛起鬨,一群十六七歲的孩子彷彿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興奮地滿臉通紅,狂歡聲,呼哨聲,叫罵聲連聲一片。

風輕看看手邊,除了一盒粉筆之外,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於是抽出一根粉筆,輕輕地掰成幾段,然後抬手一樣,白色的粉筆嗖嗖嗖一連發出去幾顆,然後便是幾聲慘叫。

圍觀的同學們紛紛愣住,一個個左顧右望,尋找慘叫聲源。

風輕起身,一步步走到廝打的一男一女兩個學生跟前,手握教鞭,輕輕抬手,點了點撕著胖女生頭髮的那隻手,淡淡的說道:“放手。”

“你他媽這會兒叫老子放手?剛才她罵老子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看熱鬧呢吧?這會兒又來瞎衝老師?就你的臉蛋兒長得好看嗎?滾……”黃毛打架打瘋了,根本就忘了身在何處,能記得風輕是新來的老師,已經很難得了。畢竟被一個女生揍得鼻青臉腫,的確不是每個男生都能受得了的。

但他實在不應該出口罵風輕。這是他致命的錯誤,也是他牢記了一輩子的教訓——不要小看柔弱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柔弱女人。

風輕迅速出手,教鞭在他身上某處穴位一點,黃毛只覺得手上一軟,全身都沒了力氣一般,情不自禁的坐到了地上。然後,風輕又在他腰後一點,冷聲笑道:“你叫誰滾?”

“我,我……”黃毛我了沒幾聲,便坑不出聲來,因為他腰後一陣痠麻,小腹一脹,一陣熱流澎湃而下,瞬間溼了褲襠。水漬順著白色的地板磚蜿蜒著往四下淌開,一陣刺激的騷味驀然擴散。

同學們都紛紛捂住鼻子,更有直性子的學生罵了一聲:“誰他媽這麼不講衛生,隨地大小便呢?”

黃毛身不由己,但腦子也好像不怎麼好使了,他也正在納悶,為什麼自己會忽然間有那麼強的尿意,又忍不住當場尿了褲子?自己雖然學習成績不怎麼好,但卻身體健康,從沒有大小便失禁的毛病啊。此刻聽見同學中有人鄙夷的謾罵,更是懊惱的不得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哈哈……尿褲子了……哈哈……有人尿褲子,哎呦,我的媽呀……笑死我了……”胖女生剛恢復了自由身,還沒來得及對老師說聲感謝,便發現瞭如此解恨的事情,一時間忘乎所以的大笑起來,她一笑,眾人也都跟著笑了。女生都背過臉去,男生則毫無顧忌的笑起來,只有幾個平日跟黃毛交好的朋友尷尬無比。

“都給我閉嘴!”風輕冷聲一喝,發聲的同時,暗暗地用上了三分內力,聲音不高,但卻令人從心底一震,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從頭頂上壓下來,令人難以呼吸,眾人立刻噤聲,教室裡回覆了寧靜。

“很好笑嗎?”風輕環視四周的學生,“瞧瞧你們一個個這副德行,真是玷汙了學校的名字!”

周密雨驚訝的看著風輕,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柔弱似水的女老師,發起威來真是厲害啊!會武功的女人都可以這麼拉風嗎?看看那些流氓子弟,一個個兒都怕成那樣!

一個班級三十多名學生,除了孟凡陽這個特例之外,一個個都看著風輕。風輕不再繼續說話,而是用坦然的目光,環視這些學生,一個一個的與他們對視,等待他們不服的反駁,或者歎服的順從。

“哈!”有一個人,一下子笑起來。

不過這次沒有同學跟著他一起笑,相反,反感的目光刷的一下子聚齊在那張豔麗的臉上,然後,眾人神色不定,有鄙夷,有不屑,有讚賞,有觀望……

真是各自為政不服管教的‘英才’!風輕從心裡嘆息著。

“老師,對了,你是新來的老師嗎?你又憑什麼罵我們?還有,他之所以會這樣,一定是你搞了什麼鬼吧?一個只能從背後算計學生的老師,又能算是一個合格的老師嗎?”這個女生真可謂牙尖嘴利,一句話便把統一戰